當真。什麼花啦草的,我一個姑娘家,哪裏聽得懂你這些混話?謝謝何先生,我住康橋花園,從這裏轉彎就可以了。”

何謂看著路,說: “潘小姐把自己看得太牢了吧,你這樣守身如玉的,也沒個領情的人,那不是太可惜了?趁年輕的時候花一下,將來才不後悔。該花的時候就要舍得花,花出去的才是自己的,留著的都是人家的。潘小姐在生意場上這麼多年,這個道理不用我說吧。”

潘書馬上甜甜地說:“謝謝何先生教導,我記住了。下次我血拚花冒了爆了卡,就跟人家導購小姐說這麼說。”

何謂聽她東拉西扯,搖搖頭,“書,你有一句真話沒有?我是認真的,你做我女朋友吧。”

潘書聽他說得認真,也不再玩笑,疲倦地說: “何先生,我每天下班時間是十二點以後,早上又要扮得像個觀音似的去上班,哪裏有時間做人女朋友?每天回到家隻想睡覺,巴不得睡死過去不用起來才好。做你女朋友?我連做自己的朋友都沒時間。”

“做自己的朋友?,真新鮮。”

“是啊,給自己放個假,泡個澡,曬曬太陽,做個麵膜,看本書,發會呆,逛逛商店買件衣服。”

“你這件衣服我都看著眼熟,有幾年了?每次出來都穿它。”何謂看她一眼,看見她眼睛底下青紫色浮了上來,粉都掩不住。“你這麼拚命幹什麼?錢賺得完嗎?”

潘書趁機說: “那就要看你了。你要是心疼我,我就可以不這麼拚命。做人男朋友不是光嘴上說說的。”

何謂冷笑說: “你一門心思都為了你們陳總在打算,賣笑不算,就差賣身了。他哪裏就值得你這樣為他?不過是一份工,東家不打打西家。你今年幾歲了?不想嫁人了?”

潘書聽了沉默下來,何謂也不再說話。車子開到康橋花園,潘書指點他方向,停在她住的樓下,她側身去解安全帶搭扣,卻被何謂按住。潘書轉臉過去看牢他。

何謂也盯著她,“書,想一想我的提議。”

潘書認識他兩年了,從第一麵起他就真真假假的跟她調情,她也隻當是他是和那些愛占口舌便宜的男人一樣,從沒當過真。今晚他幾次三番說這樣的話,倒讓她詫異起來。生意場上的人有什麼真情?哪個不是在酒桌上左邊一個小姐右邊一個小姐?要找這樣的人做男朋友,敢是瘋了不曾?但這個男人有點不同。小姐在旁邊,他也有說有笑,酒來酒喝,拳來拳猜,但從不占一點便宜。

何謂看她靠得近,近得觸手可及,長長的假睫毛像把扇子罩著黑眼圈,樣子說不出的可憐,忍不住伸手摘下假睫毛撂在前麵,說道: “你又不是小姐,沾這個幹什麼?”

潘書本來以為他會趁機吻她,沒想到卻是這樣,愣了一下,都沒想起要擋。

何謂嘿嘿一笑,替她解了搭扣,“快上去吧,早點睡覺,不要胡思亂想。明天下午我來接你。”

潘書呆呆地接口: “接我幹什麼?”

何謂揚起一條眉毛,“去機場啊,你忘了明天我們兩家公司一起去海南看那塊地?你還以為是去民政局呢?我倒是求之不得,奈何你不鬆口。”

潘書“喔”一聲,羞得臉都紅了。拿了包下車,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何謂坐在車裏看到八樓上五分鍾後亮起了燈,才開車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四個億”,對不起,我搞笑一下。從前有個情景喜劇《閑人馬大姐》,裏麵有一個潘大慶,動不動就說“我那四個億的工程”,把女主角設定為姓潘的時候,還沒想到這個,寫著寫著,那潘大慶就鑽了出來,四個億也應景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