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3)

擁抱他時,自他眼中流瀉而出的愉悅光痕;別再想……

該死!他怎能不想?

他狂愛著他,癡戀著他,想他、念他,任憑一顆心痛楚難堪,他依舊遵守著樊仲冥要求的禮教;但他們卻輕而易舉地進入他的心中,如此輕易便獲得他的回眸一笑!

他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他試圖平息的妒意狂肆地在心底翻攪,教他愈是努力抗拒這教人惱怒的情緒,卻愈隻能任之過分地欺壓他的心,如排山倒海般地淹沒他,反反複複、波譎雲詭的擾人思緒硬是又酸又澀地鑽入他的魂魄中,肆無忌憚且放縱地在他的心底竄流,擾亂他強自鎮定的心神。

他是在自欺欺人!

他用甜蜜的謊言教自個兒不可退卻,而樊仲冥卻是恁地殘忍,硬是用他無情的舉止傷害他眷戀他的心。

他知道情愛不該勉強,但他所付出的一切,怎麼能夠這麼簡單地隨著他的否定而消失無蹤?

他不是神、不是佛,怎能忍受自己付出的愛得不到回報?

他要,管他是同情抑或手足之情,他定要他的回報,他付出多少,便要他還他多少,盡管這隻是他一廂情願的作法。

是愛、是戀,是他心底不願放棄,才會苦得自已心如刀割!

“你在說什麼?”樊仲冥聽到他的一番話,不禁開口駁道:“你當所有的人都同你一般?”

他怎能如此汙蔑他!?

伊於棠像是他的兄長一般,他尋了他五年,是真切的手足之情,他怎能說得仿佛他戀上了伊於棠一般!?

那不隻是輕蔑了他,更是間接褻瀆了伊於棠!

“不對嗎?我說錯了嗎?”赤敖麟突地轉過身子,如寒星般孤傲的眼燃著詭魅的火焰,任之灼燙了樊仲冥的心神。“若不是喜歡他,你又何必像隻狗兒見到了肉一般的興奮?”

想誑他?他是把他當成了瞎子,以為他沒有眼睛可以看嗎?

他眼眸中閃爍的燦亮不是愛,他俊顏上的喜悅不是愛,那麼,他所看到的到底算是什麼?

隻是純然的手足之情?

那可真是笑話了。

他待在良村五年,從來不曾見過他笑得如此開懷,不知他的笑是恁地攝人心魂,甚至當他帶著大批財富回良村時,他也不曾見過他怎地開懷過;若樊仲冥對伊於棠的感情不是愛,那究竟什麼才是愛?

“赤敖麟,你的嘴可真是自得令人難以忍受,”樊仲冥緊咬牙關,驀地站起身,俊顏略微向上揚,瞅視他暴戾肅殺的眼眸。“我想要怎麼著便怎麼著,你以為你管得了我嗎?”

該死!他已經很努力地試著去了解他,豈料他竟是恁地無理取鬧,放肆地傷害他對他的感情!

這份感情隻是純然的手足之情,或許並不是他想要的,但那是他僅能給予的了,再多……他無力給予!

難道不能隻當兄弟嗎?

他是那麼地疼他、寵他,真心把他當成自個兒的兄弟看待,為何他非要破壞這一切不可?

???

“你說什麼!?”赤敖麟難以置信地望著樊仲冥,隱晦的眼眸裏迸射出冷厲的光痕。“你的意思是說……你真要伊於棠!?”

這是什麼鬼話!

他以為他不要男人,以為他是因為他是男人而不要他,然而他卻告訴他,他要的是伊於棠?

這代表他是能夠接受男人的,是不?若真如此,那他為何不接受守護著他的自己,偏要伊於棠這寡情薄愛的男人,難道自己比他差嗎?

“我!?”天!他什麼時候這麼說了?他不過是說……

“你為什麼不要我?”

赤敖麟驀地擒住他的肩頭,雙手使勁地搖晃著他,粗嘎的嗓音裏有著濃濃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