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前往教堂時,非魚聽見嬤嬤略帶抱歉地說。
“不好意思啊,我們忙完回來,就見那個醉漢已經自己起床離開了。”
“他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嗎?”
非魚著急地跺腳,這男人行為舉止都很不正常,出現在凶殺區域的夜晚,實在太可疑了。
“早知道,我就該在這兒守著他,總不至於現在什麼線索都斷了。”
餘非魚每次著急時,語氣就會有點衝,也不知道是對著自己,還是對著其他人。
反正同行的多多這次好像是誤會了,他低著頭看自己的腳下的地麵,似乎一時之間不知道拿什麼來對答。
他們似乎是在這個虛擬測試裏沉浸太久,甚至有點忘記了,其實這隻是一場遊戲。
每個人都忘乎所以地拿出了自己的真性情,真憤怒。
“或許不是那個人呢,”多多沉默了好久,才說:“如果他晚上總是喝得爛醉,想來也無法實施那樣精準複雜的犯罪。”
的確,從兩次案件的屍體狀況來看,凶手用刀應當是很熟練的。
他,或者她總是能夠挑選好獵物,一刀斃命,隨後快速逃離現場。
見千程朝著自己走過來,非魚忽然有點賭氣,說:“說不定他是裝醉的,隻是為了讓當時的我和殊兒麻痹大意,”
“可後來他醉得倒在了地上?”
殊兒聽見這一句,也問道。
“那樣我們或許會好心去察看他情況呀,又或者……”
非魚看一眼殊兒,說:“又或者他看見了湯姆金醫生,發覺自己沒有機會了,幹脆裝醉躺在路邊。”
“我們不搭理他最好,如果真的搭理了,他也可以裝死,什麼都不用給出反應。”
殊兒摸著下巴:“好像還……有點道理。”
千程此刻終於打斷她們,嚴肅地說:“第三名死者出現了。”
在場人都是一驚。
“昨晚?”
千程道:“今天淩晨,也在白教堂區,屍體已經運走了。”
餘非魚忽然頹然坐在地上,她感覺到了某種愧疚感。
雖然不斷告訴自己,這隻不過是個遊戲,說不定,在死亡案件全部發生之前,或許給到的證據都不會多麼全麵。
可她還是呆呆看著遠處蒙著白布的木質擔架,說:“要是,要是我們昨晚一直在此巡邏,說不定,說不定就不會發生了……”
千程似乎動了動嘴,想說什麼,又覺得這姑娘實在有點感情用事,多勸說無益,最後隻說出一句:“去看看屍體,再找去現場吧。”
眾人皆迷茫之時,隊長的作用就一下子凸顯出來。
呼啦啦一群人追向那邊的運送車輛。
依舊是一刀斃命,直直插入胸口。
可,這把該死的凶器仍然處於消失狀態。
“難道凶手時刻帶著這把刀?”
“也不是沒有可能。”
等非魚看到死者的臉龐時,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這是……小西街的尼婭!”
和她同去借過衣服的殊兒也擠過來,端詳許久,才說:“還真是……”
餘非魚察看她全身,似乎沒有什麼其他傷口,身上的衣服也比較平常,長袖短外套,一條暖和的長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