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他以為是牙齦出血,很快變成了咳血,到現在,他隻要一說話就有血流出來,隻把醫院的人嚇得夠嗆。而拜孔折桂的大嘴巴所賜,他戰鬥力不行走關係當隊長的消息,居然就這麼在基地裏流行起來,更是讓這個可憐的病號,胸悶氣短。
直到林平邊能稍微下地活動的時候,更大的恐懼襲來。他完全感受不到體內異能的存在了。他確認自己從未透支過異能,而在和那兩人對戰前,他的異能還好好的能用。換句話說,他就是在被孔折桂的那個火球擊中後,出現這種情況。
難道是因為受傷太重?
異能緣於大腦,這一點是公認理論。沒道理他會因為身體受傷而喪失異能?但轉念一想,那些異能透支的人腦子也沒毛病,不一樣失去了這保命的能力?
百思不得其解的林平邊日夜驚恐。他當這個隊長確實沾了宋玲的光,他出賣宋玲雖然不得罪其他人,但這種“賣主求榮”的舉動到底是毀了自己一直經營的形象。而現在,他可能要失去異能了。。。普通人的生活他每天都在看:種地是必須活動,其餘時間不是在搬磚就是在蓋房子。每個人都疲憊不堪,隻為了一口飯而已。
這種生活,林平邊旁觀還能生起同情心,但如果親身體驗,他寧願去死。
劉花花!林平邊恨得牙癢,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因為三個人大鬧一場,把基地防禦喪失的第一道防禦線破壞。怕喪失們臨時來襲,基地裏不管男女老少一股腦地來前麵幫忙,短短兩天時間,終於把天窗補好,並且招來幾個金屬異能者來加固了一番。
孔折桂三人就混跡在幫忙的這些人中。他們喬裝打扮了一番,單獨把宋玲藏了起來。基地的人口流動本來就大,每天都能見到新麵孔。所以原本就低調的的兩人完全沒有被盤問,甚至還混跡人群歡迎了下高層領導們的慰問。諷刺的是,哪怕兩人就這麼站在人群中,高層們也絲毫沒有認出來。
“我們還是早些離開吧。”宋玲說道:“我現在跟普通人沒區別,隻要偽裝下不會有人認出來。這裏畢竟不能長留。。。”
“你就甘心這麼走了,放任林平邊這個賤人坐享其成?”孔折桂一刀紮穿破桌子,“不出這口氣,我們就真成喪家犬了。”
宋玲無奈,之前這妮子還在勸她想開些,去別的基地重新開始,怎麼一轉眼自己倒變卦,“可是我什麼也做不了,他的雷係異能非常強大,又怎麼報仇?”
“你的意思是,隻要你有能力,就願意報仇了?”孔折桂興奮不已,“我有一個計劃,你們要不要聽?”
“報複林平邊的?”伍元卜將偷來的食物分發,“我今天聽到消息,他傷得挺重,聽說現在還下不來床。”
“那當然,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了那麼個東西出來,夠他喝一壺的。”孔折桂自豪道:“他不是想要權勢嗎?不是想當高層?我看現在高層的人已經不少,再來一個分權奪勢的誰也不樂意,我們要做的就是讓這些基地領導們知道,養虎為患是啥意思。”
“你現在是通緝犯,除了躲躲藏藏,還能幹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孔折桂伸出手指晃了晃,“那句話怎麼說的?沒有永遠的敵人。今天那些高層來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三個腦袋瓜子湊在一起,小聲地嘰嘰喳喳討論計策。不時地發出桀桀桀怪笑。
第二天,每天都來進出門崗附近撿點兒磚頭瓦礫的老頭兒,被人敲了一悶棍。而監視著這裏的攝像頭也被人砸碎。
高層們第一時間發現攝像頭被人破壞,趕緊拍護衛隊的人來查看,卻發現了一小瓶奇怪的液體,放在被砸攝像頭的正下方。這瓶子一看就很高端,通體白玉,而且上麵塞著純黑的瓶塞,貼著張黃色的紙條。紙條上的字都是血紅色。
“老頭兒,這東西誰放的?”
老頭兒顫悠悠地回過身,滿臉褶子,“啥?什麼東西?”
“我問你,看沒看見什麼人,把這個東西放在地上?”
“哦,這個不是我的,不是,”老頭兒看起來迷糊得不行,而且明顯聽力有問題。
護衛隊的異能者不敢托大,幹脆把這瓶液體帶走,也不管這個老頭兒了。
等人走了,老頭兒一扯偽裝,齜牙一笑:第一步刺探,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