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1)

拳就要砸在厲行的側臉上。然而,伴隨而來的不是窒悶的擦撞聲。當蕭熠的手腕被厲行穩準地格開,賀熹捂著胸口鬆了口氣,緊接著聽到他說:“奉勸你別太冒失,我手重!”

此言一出,氣氛驟然緊繃。

別看蕭熠平時和賀熹嘻皮笑臉的,了解他的人都清楚他不是善茬,現在被厲行如此一激,那麼傲的一個人不火就不正常了。可就在他準備發作時,厲行卻意外地鬆開了手,他咬字極重地說:“對她好點!”

當越野車消失在視線裏,蕭熠冷靜下來,走過去拉住怔忡的賀熹,質問:“誰啊他是?好不好的和他有毛關係啊?”

賀熹因蕭熠的抱怨而回神,卻久久收不回目光。

揉亂她的頭發,蕭熠不滿地說:“行了別看了,都沒影了。太明目張膽我吃醋。問你話呢,他誰啊?”

強迫自己整理好情緒,賀熹有氣無力地說:“你什麼改到戶籍科上班了?讓我清靜一下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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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行五官很敏銳,盡管牧可聲音不高他還是聽見了。轉頭看見站在她身邊的賀熹,深邃的眼裏燃起星星點點的光芒,默了一下,他對那名軍官說:“去訓練場跑十圈,熄燈前把檢查送到我辦公室。”

軍官“啪”地一個立正,喊了聲:“是。”

與此同時,賀熹匆忙地對牧可說:“你進去吧,我回去了。”

牧可孩子氣地張開手臂攔她:“都到家門口了幹嘛急著走啊,反正你也沒事,今晚就別……”她的話還沒說完,厲行已急步過來,在賀熹轉身要走的刹那,他果斷地扣住她手腕,以強硬的口吻挽留道:“吃了晚飯再走,我送你!”

半生熟05

賀熹不是輕易服軟的人,況且還當著牧可的麵。掙脫未果,她直視厲行的眼睛,隱忍地要求:“鬆手!”

慍怒的情緒不自覺流露出來,驚得不明所以的牧可一個激靈。相信厲行不會傷害賀熹,她識趣地沒敢打擾兩人,想盡量減少存在感悄悄地在旁邊圍觀。不過,厲行沒給她機會。

保持扣著賀熹手腕的姿勢不變,厲行以似商量實則命令的口吻說:“嫂子你先回去!”

敢和身為副團長的賀泓勳對著幹不代表敢違抗厲參謀長的指令,尤其是在情況不明,敵我不分的情況下,聰明如牧可從不輕舉妄動。瞄了眼賀熹,她“哦”了一聲,很不義氣地扔下小姑子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脫離了牧可的視線,賀熹的情緒瞬間被調至無人可觸及的頻道,狠狠盯著厲行,她質問:“你鬆不鬆手?”

見她有發火的跡象,厲行試圖緩和:“鬆手可以,你能不走嗎?”

賀熹脫口而出:“你沒權力幹涉我的自由。”

不自覺拔高了音量,厲行駁斥道:“不是幹涉是挽留!你不懂嗎?”

賀熹比他更大聲:“我不需要懂!”

視線相接,厲行深呼吸:“你跟我來,我們談談。”

賀熹卻冷靜不了,她掙紮著拒絕:“不需要,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

手勁不減,厲行眯眼,“又想動手是嗎?再抻著傷口我看你下周拿什麼比武!”

然而賀熹不領他的情,她如小獸般掙紮,“動手怎麼了?就怕厲參謀長拿我不下!”

“賀熹!”不確定她的腿傷恢複到什麼程度,厲行不敢和她死磕,適時鬆手。

“厲行你聽著,我哥什麼都不知道,他的意思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