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解決他們,絕對是分分鍾的事情。可是現在他不能展露身手去擺脫保安的鉗製,那樣無疑是給賀熹的任務提升難度。可轉念想到要她獨自麵對危險,厲行是真的火了,他渲泄般喝道:“我要幹什麼不需要向你們解釋!”話音消彌,保安幾乎就要被他冷冽的氣場震住。
胸臆間湧起一種叫心疼和為難的情緒,賀熹揉著手腕,冷漠地說:“我不認識他,請他離開。”
見狀,職責在身的保安接口道:“先生,這位小姐的話你聽見了,請你離開!”
“鬆手!”假意掙脫不開保安的撐控,厲行一麵被他們推搡向門外而去一麵氣急敗壞地說:“米佧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
仿佛一場鬧劇落幕,賀熹煩燥地揉了揉暴跳的太陽穴,之後朝附近看熱鬧的客人吼道:“看TM什麼看,沒見過人分手啊?!”話音消彌,一隻高腳杯被她使力砸在地上。
酒保徹底呆住了。盡管對於賀熹並不了解,但通過接觸,他一直認為賀熹是個性格跳脫可愛的女孩子,完全不該是現下這種潑辣的性子。默了一瞬,他反應過來,誤以為厲行是賀熹的“前男友”,而他一句玩笑話才引發了兩人的矛盾。
作為導火索,酒保斟酌了下,抱歉地說:“對不起啊米佧姐,我不知道你們……”
“和你沒有關係。”酒保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賀熹打斷了,她微惱而違心地宣告:“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不要再我們我們的叫!”
酒保當即被噎得惟有點頭的份兒,同時避開了賀熹具有攻擊性的目光。而他身側的同事就比他多了個心眼,立馬就給經理沈明悉通風報信了。之後很快地,消息自然而地傳到了蕭熠那裏。
賀熹本就是全場的焦點,現下鬧出今晚第二次的花絮,難免有人對她議論紛紛。惟有一個人,注視她眼角眉梢皆是風情的嫵媚的臉,竟然輕聲笑了。而這個人,就是因距離過近被賀熹潑出來的酒無辜波及的陳彪。
見陳彪不負所望地有了反應,賀熹微微鬆了口氣。她本能地抬眼,正視他。
三十八歲的陳彪身材壯碩,黑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像是一位文質彬彬的學者,但那雙在賀熹身上打轉的眼睛卻將他打回了原形。“男性本色”這句話,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
“米-佧!”陳彪挑眉,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賀熹:“很有味兒的名字,和人一樣美。”接過身旁小弟獻媚般遞上紙巾,他象征性地擦了擦濺到襯衫上的酒,“本不該過問米小姐的私事,可看到這麼漂亮的女士被騷擾,陳某真是於心不忍。況且今晚一遇,也是緣份。”這時,身旁的小弟俯在他耳邊提示了一句,陳彪臉上的表情由驚訝到欣喜,他自顧自地笑了兩聲,繼續說道:“原來不是初次相見,難怪我看米小姐有些眼熟。”
盡管已經確定他認出了自己,賀熹還是表現出疑惑不解。她皺起秀眉,仿佛自言自語地說:“不是初次相見?”
陳彪反而故作神秘不願言明,頗有大哥風範地說:“有什麼需要盡管說,陳某願意效勞。”言罷,示意小弟遞上名片。
陳彪雖然長相平凡,但還不屬那種長得極討厭的人。當然,這得排除他鎖定在賀熹身上色眯眯的眼神。加上此時此刻他身後還跟著三個形似保彪的小弟,如此排場,在某些敗金女眼中其實可以勉強算是個人物。而依賀熹的打扮,她正好符合敗金的標準。
地球果然需要拯救了,連“強盜”都有名片了,真真的明著騙。
賀熹在心裏嘲諷著,已意態慵懶地接過名片看了一眼,淡聲道:“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