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樣的後果,龍嘯一激靈,背心竟有汗氣,當下趕緊謙遜拱手道:“老爺子可別這樣,我可承受不住,您有什麼問題,盡管問,能解答的絕不二話。”
許仕微笑:“如此,請隨我到另外一間單獨之房。”他說完,拿好桌上的龍嘯寫的那紙張,還有他的墨鬥,看向李照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有些駭然。
許仕乃是屹立在華夏國名氣絕巔的人物,具有難以想象的影響力,一言一行都會被人關注,會被認為在傳達一種信號,牽一發而動全身。難道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或秘密要單獨對龍嘯訴說不成?不同的人解讀出不同的意思,有部分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李照雄雖然不明就裏,但知道許仕想說的話不想讓眾人知道,便道:“來人,帶神侯與龍嘯弟去貴賓室。”
兩人隨侍者進入貴賓室後,留下的是滿臉疑惑的眾人。
?小丫頭李胭胭好奇地看著大家,不明白所有人都在議論什麼,又想起大壞蛋龍嘯之前的神奇魔術,不由一陣心癢癢,心想找機會一定要問個清楚。
就連李照雄和市長羅軍都愣在原地,神情和眾人一模一樣。
貴賓室內,許仕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你別緊張。嗬嗬,你可知道,就在剛才,老夫腦海裏閃過好幾個念頭,最後的念頭便是,想收你為弟子,後來想想,此事不說太過唐突,而且你估計不會答應。不過,這終究是老夫的猜想,所以,我現在便直接問一問‘你可願意跟隨老夫學麵相勘詩識人之法嗎?’”
言下之意就是,你要不要做我的徒弟?
這話,如果是在剛才大廳一問,絕對比先前龍嘯寫出的那句詩更讓人震撼。
很可能許多人就會驚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這時候,那個剛剛帶著他倆進來的侍者卻還沒走遠,有幸聽到了許仕的問話,他呆滯地看著寂寞神侯許仕,不斷地重複一句:“竟然有這種事情,竟然有這種事情……”
接著這侍者邪惡地想,這評相師許仕今天的腦袋難道被球踢了,說出這麼糊塗的話?不過這想法也就隻能在心裏想一想,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啊,跟你學麵相之術,呃.....這個,這個.....老爺子,對不起,我的興趣不在這,請原諒。”看玩笑,我的人生目標早就確定了,哪能跟你學那玩意,全國各處跑,評人才,這不是浪費嗎?龍嘯心裏直冒冷汗。
“哎,果然是這樣,是老夫奢望了,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根本就沒有錯。”許仕有點失望,但很快笑道:“對了,你這句詩老夫厚顏收下了,不知道你帶來了私人印章沒有,如果沒有,寫上你的名字,按個手印也行。”
龍嘯還真沒那東西,當下也幹脆,直接在墨鬥旁的小朱盒裏按一下拇指,然後在那紙上的右下角按下手印,更提小毛筆寫下了自己的大名。
“好好好!”許仕高興得老臉開花,甚至想要手舞足蹈,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接著道:“它現在或許還沒有多大的價值,但老夫敢擔保,不出十年,這一紙墨寶便價值千萬。老夫回京城後,便將它懸掛在國家博物館內,風雲閣中的金合壁上,成為老夫有生以來的第八副‘風雲篇’。”
“這.....老爺子,我沒聽錯吧?!”龍嘯感覺今天的腦神經被刺激得太多了。
二十年前,華夏國家文物局,皇室曆史院聯合同意許仕在國家博物館內,單獨設立一間風雲閣,專門珍藏他在全國選擇的最優秀詩篇。
“老頭子,你可真瘋了,這等於把我推於風口浪尖啊!”龍嘯心裏苦笑,甚至有絲怒意,他知道許仕一片好意,想替他楊名。
但俗話說的好“木秀於林,風必催之”,如果是那些根基深厚的參天巨木還好,但若隻是一顆剛長的小樹,鐵定會玩完,甚至‘英年早逝’,龍嘯有點後悔了,甚至懷疑今天來這鬼地方是不是個錯誤?至少現在看來,是個悲劇,將來的悲劇。
許仕看到龍嘯有點變化的臉色,更是欣賞,心裏暗歎:“小小年紀便知道居安思危了,沒有被表象的容光所蒙蔽,很好,真是可造之材,可惜,成不了自己的弟子。”
當下走近了一步,不顧龍嘯怪異的目光,在他耳邊輕聲道;“放心吧,年輕人,其他方麵,或許老夫無法幫你;但有些事情,老夫可罩著你,尤其是政府的力量,需要的話,甚至可推推你。再說,咱們現在說的話,做的事,外頭的人不知道,我今後也不會輕易泄露,你還擔憂什麼。”
聽到這話,龍嘯臉色才好點:“那要多謝老爺子提攜。”
許仕摸了摸灰白胡子,笑道:“那也得你成器。”
然後,許仕收拾好寶貝,和龍嘯麵色平靜地走了出來,防佛什麼也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