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李康廉,你到楚州任何一家酒樓去問問,哪個老板都知道我老李的名字!以後小兄弟要是喝酒的話,就到我老李那裏去,管夠!”
“李兄豪爽,小弟先謝過了。”邵塵向來喜歡豪爽之人,當下對李康廉產生了好感。
“在下陸長風,是做綢緞生意的。”沉默的酒客道,邵塵這才注意打量他,發現他衣著簡單,卻有一種貴族風範,身上天然有一股傲氣,不由好奇起來。
“陸兄可是江南人氏?”邵塵問道,陸長風的口音和舉止和邵廣義太像了,讓她不由得產生了這樣的聯想。
“在下正是,邵兄可去過江南?”
“江南是人間天堂,小弟一直心中仰慕,但是因為路途遙遠,且家有老夫,未能成行,若是有機會,自是不會放過。”
陸長風麵露喜色,道:“長風來此,一是為了家中的生意,二是來拜訪李大哥,幾日後在下就起程回江南去,若小兄弟沒什麼其他急事,就隨我去江南遊玩如何?”
邵塵拱手道:“小弟感激不盡,隻是家事纏身,難以抽出時間,若是以後有幸到江南去,定去拜訪陸兄!”
陸長風也不多勸,遺憾道:“也罷,長風一定盡地主之誼。”
三人交談甚歡,喝了幾盅酒後便散了,邵塵想趕出城去,不料天色已黑,城門早就關了,隻得留宿客棧。
邵塵因為喝了不少的酒,挨著床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半夜她的喉嚨就像燒了起來一樣,幹渴得要命,爬起來倒水喝,突然間聽到放上一陣響動,忙屏住呼吸,仔細側耳聽起來。
來人從房頂上跳了下來,接著傳來一陣窗戶的響動,估計是進了那個房間,邵塵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閉上眼睛,凝住元神,感覺四周頓時熱鬧起來,她可以聽到方圓數裏之內的任何響動。
“嘩啦——”一聲金屬器具摩攃的聲音破空而出,她驀地睜開眼睛,輕輕地在紙窗上戳了個小洞,偷偷向外看去,隻見皎白的月光下,一個嬌小的女子和一個男子纏鬥在一處,那女子出劍招招狠毒,似乎和那男子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那男子不知是功夫不濟,還是故意謙讓,隻顧招架而毫不攻擊。
女子一個斜刺,攻向男子的胸`前,男子一個側身躲避,邵塵借著月色看清了對方的模樣,驚道:“陸兄?!”
隻聽那男子跳到另一個屋簷上,那女子也降到了對麵的簷角上,她冷冷道:“陸長風,你若是個男人,就不要躲躲藏藏的,直接打便是!”
陸長風喘熄未定,苦笑道:“姑娘,我與你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不知你為何就不放過我?”
姑娘柳眉倒豎,怒道:“你汙了我家師父,還狠毒地加害於她,像你這種衣冠禽獸,我豈能放過你?”
“你家師父?我並不認識你家師父,更不曾汙了那家女子,我陸長風雖然生性風流,但從不胡來,若是真的汙了誰家姑娘,定會負責到底,絕不會做那種喪盡天良之事,隻怕姑娘是弄錯了吧?”陸長風正色道,邵塵看他一臉正色,不像是那姑娘口中的禽獸。
“你這無恥之徒,還在狡辯,看劍!”姑娘身形一轉,長劍直指陸長風的心窩,陸長風提劍迎了上去,不料腳下一滑,亂了步子,眼看那劍就要傷到了他,邵塵情急之下飛出手中的茶盤。
“啊——”姑娘手腕一痛,手中劍從空中落下,她也滾到另外一個屋頂上,狼狽地怕起來,恨恨道:“好你個陸長風,竟然使這低三下四的手段!等我以後再來收拾你!”她趁陸長風忙著爬起來,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裏,邵塵見陸長風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忙掩上窗戶,回到床上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