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塵鎮定地放下茶杯,揮揮手,對邵喜道:“你把右邊的姑娘帶走,我有些事情。”
邵喜疑惑地看了一眼邵塵和左邊女人,帶著另一個丫鬟離開了,邵塵聽到他們的步子走遠了,才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衝到她麵前,扳著她肩膀,氣咻咻地問:“你怎麼會在這裏?那天你怎麼不對我說是你?你怎麼會被那個男人綁到大街上賣?你怎麼不回到文府好好做你的小姐?你怎麼那麼讓人不省心……”邵塵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眼中打轉的淚水。
“你!唉……”邵塵說了半天不見有什麼回應,才低頭去看,早已是梨花帶雨,哭得兩眼通紅,她掏出一塊青色的帕子遞給對方,緩和下語氣,溫柔道:“不哭了,不哭了,對不起,我太急了,信口胡說的,你別在意,擦擦淚吧,文姑娘。”
文亦武也不抬頭,兩肩在輕輕地顫唞著,邵塵把帕子塞到她的手裏,虛虛地攬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後背。
“你又欺負我……你每次都欺負我……呃……咳……”她哽咽著說,拳頭輕輕捶著邵塵的肩膀,“你還說你不是在騙我,其實你一直在騙我,你早就知道我是女子,你也知道我是文府的小姐,你為什麼還那麼對我?你……”
“我……”邵塵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起,她也不是故意這麼做的,而是不知道該如何證明自己的猜測,不過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以一個男子的身份和她摟摟抱抱,更是抱著她睡了一個晚上,已經是玷汙了她的清白,難怪她會對自己如此地怨憤。
文憶舞轉過身去,慢慢地擦著眼淚,邵塵愧疚道:“文姑娘,往日是我無禮,不論你怎麼責罰我,我都不會有二話!”
“真的?”文憶舞帶著濃重的鼻音問道。
邵塵指天發誓道:“若是有違此言,天打雷劈!”
文憶舞突然轉過身來,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道:“好,那從今天開始,我的每一個願望你都要幫我滿足,否則的話……”
邵塵發現自己被騙了,鬱悶地摸摸鼻子,為什麼每次遇到這個女人都沒有好事情?!
“我既然這麼說了,就會做到,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邵塵忿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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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塵兒~~~~~”文憶舞嗲嗲地喚著,懶懶地斜躺在椅子上,邵塵一臉不情願地把茶端過去,道:“諾,拿去喝吧。”
“你!沒有誠意,再端一杯來!”文憶舞柳眉倒豎,邵塵壓下怒火,悶悶地又去倒茶,她覺得自從答應了文憶舞的要求,自己的生活便暗無天日起來,她平日裏東遊西逛不說,還要讓自己隨叫隨到,她到處惹的禍都要自己給她善後,現在她悔恨無比,當初怎麼就憑著一腔熱血,把自己的一生給賣了呢!
邵塵把茶端過去時,文憶舞正在隨手翻著桌上的文章,漫不經心道:“這文章是那個大家寫的,為什麼我從來沒看過?”
邵塵瞥了瞥,發現是自己前些日子做的文章,隨意道:“我瞎寫著玩的,什麼大家不大家的。”
文憶舞一下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盯著邵塵足足有半個鍾頭,邵塵被她看著後背直淌虛汗,她結結巴巴地問:“我、我臉上有什麼嗎?”
文憶舞大笑起來,媚眼如勾,很多女子是後天學得媚眼,而文憶舞確是天生的狐媚禍國,不僅是那妖豔的外表,更是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若邵塵是男人的話,早就把持不住了,即使她是女子,此時也有那麼一刻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