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段(1 / 3)

好心上前搭話,也無人理睬,難道沒有人當她是尚書嗎!他們為什麼敢這麼做?邵塵百思不得其解。

幾日後的一天,太監在殿上朗聲喊道:“有事上奏,無事退朝——”楊政掃了一下殿下,眾人垂著頭,不過也知道殿上的君王一定希望早早退朝,楊政從來不是一個勤奮的君主,他不荒淫無度,不代表他不昏庸無道。

正在楊政要說退朝的時候,邵塵突然從朝列中站了出來,道:“臣有本要奏!”楊政臉色一沉,咬著牙,道:“奏!”

邵塵瞥見楊政的臉色,方知昨日張東陽提醒的不假,她硬著頭皮道:“臣昨日檢查了全國官吏的設置,發現其中有很多問題,還請皇上準許微臣說。”

“你有什麼不敢說的?快說是什麼。”楊政不耐煩道。

邵塵上前一步,抬起頭來,對視著楊政的眼睛,楊政一怔,到底是帝王,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邵塵,聽她緩緩說道:“臣認為全國官吏設置過多,且職責多有重疊,導致吏治繁冗,不僅財政負擔加重,還使得各個官職之間相互推諉責任,依微臣之見,應該適當減裁官吏,使得分工得當,機構精簡,費用儉省。”

楊政略一沉吟,道:“你去辦吧,但是凡事都要和錢丞相、劉太傅商量,其他人還有事情要奏嗎?”

邵塵的心涼了半截,本來以為楊政會對自己多加賞識,就是不賞識,自己畢竟一片忠心,也會誇獎幾句,不料他竟然一副如此不以為然和不耐煩的樣子,隻得道:“是,皇上。”

其他人自然是無事可奏,楊政順理成章地退朝了,邵塵慢慢地往宮門口走,出神地想著什麼,劉仕達和錢信跟在她後麵,竊竊私語地說著話。

“劉大人,聽說這幾日前線打了打勝仗,你可是趕上好時候了!”錢信笑著對劉仕達道,雖然是誇獎,眼裏卻飄著一絲蔑視。

劉仕達恭恭敬敬道:“哪裏哪裏,錢大人早就掌管禁軍,深得皇上信任,在下哪能和您相比!”錢信聽他這麼一恭維,隻是笑了笑,道:“劉大人太客氣了,若說這幾日,邵大人可是忙得很哪!”

劉仕達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跟著道:“是啊,是啊,那個邵大人真把自己當成治世之能臣了,第一次是不怕死,這第二次,估計是不知恥!”錢信放聲笑道,邵塵還在想著自己的事情,所以她沒有聽到,錢信本來是故意想讓她聽到,笑了幾聲後,他發現邵塵竟然毫無反應,不禁有些氣憤,心思一轉,快步上前,拉住邵塵,道:“邵大人,您走那麼快幹什麼?讓在下追得緊啊!”

邵塵猛然從自己的沉思中驚醒,她看到錢信,心情還算正常,但是一看到錢信身邊的劉仕達,心情馬上惡劣了起來,她沒好氣道:“對不起,錢大人,在下一直在想著吏部的事情,沒有看到您。”

“現在時候還早,不如咱們去喝一杯,怎麼說我們也是同門之誼啊!”錢信笑道。

“同門之誼?”邵塵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和他同門了。錢信拱手向天,道:“咱們是皇上一起選拔的,自然都是天子門生了!”劉仕達本來就和邵塵有過節,不過礙於錢信,隻好附和道:“是、是、是,咱們都是天子門生,邵大人若是不去,豈不是不給錢大人麵子?”

邵塵看到劉仕達笑得一臉諂媚,當場就想上去揍他一頓,她強忍著怒火,道:“既然兩位如此盛情,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不知錢兄想到那家酒店去?”

“自然是聚賢樓!”

三人進了聚賢樓,因為時間尚早,四處稀稀拉拉地坐著人,他們挑了個靠窗口的位置坐下,邵塵還沒落座,就被那跑堂的認出來了,他驚訝道:“這不是今科的狀元爺麼!”其他人聽這麼一說,也紛紛望了過來,邵塵臉頓時紅了,幸虧自己早就搬離了聚賢樓,不然每次都被人這麼看,還不定折壽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