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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母後,那個百姓心中神祗一般的仙子、美麗絕倫的母後……她的眼睛漸漸蒙上了一層霧,喉頭哽咽起來,母親去世的時候,自己還不懂事,等她意識到母親是永遠地離開這個世界時,她隻能默默地悲傷,孤獨地懷念,偶爾對父親和哥哥吐露一下心事,其餘的時候,她要把所有的痛楚都埋在心底,否則,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公主,公主要有公主的風儀,是皇家的垂範,是天下的楷模,怎麼能隨隨便便如小家女子一樣對著別人哭泣,顯示自己內心的柔弱呢?楊洛兒突然很想念邵塵,渴望那瘦削卻可靠的肩膀,想念那溫暖馨香的懷抱,想念那甜蜜忘憂的幸福……

“洛兒,你又想駙馬了?”晉王已經恢複了正常,他笑著問道,楊洛兒像是被人看穿了什麼秘密一般,臉色緋紅,默然不語,晉王笑道:“看來朕得早點把這個皇妹夫找到,不然朕的妹妹天天要飽受相思之苦,連跟朕說話都想著自己的駙馬,豈不是是朕的罪過?!”楊洛兒嗔道:“你和父王一樣,就喜歡拿洛兒打趣,好沒正經!”晉王笑而不語,一個探子忽然來報,道:“報——”他拜倒在地,道:“陛下,有一隊人馬前來投靠,據說是皇族分支,被派到此地駐守,後來朝廷將其解散,他們沒有盤纏回家,又不願意做正經營生,就落草為寇,今日為陛下天威所懾,便洗心革麵,誠心率眾來投,希望陛下收留。”晉王大喜,道:“宣!”探子立馬出去,引得幾個人進來,那些人一見皇上,忙不迭下跪道:“草民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晉王笑道:“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你們雖然是草寇,卻有這等見識,著實不易,不知幾位英雄怎麼稱呼?”為首的那個道:“草民叫楊奉賢!旁邊這幾個是我黑風寨的幾個當家的,我黑風寨此次全部來投,希望陛下能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上陣殺敵,立功贖罪,洗刷以前的罪惡!”晉王連連點頭,道:“幾位若是真能立功,別說是贖罪,就是封妻蔭子,又是有何不可?”那些人剛要是說些什麼,晉王已經揮手道:“來人,帶幾位英雄下去休息,另外把隊伍收編好,切不可虧待了諸位!”

等人退了下去,晉王對侍衛道:“宣楚炎和林建夫。”楊洛兒笑道:“陛下果然和洛兒想的一樣。”晉王笑道:“等這兩個鬼點子一來,事情就見分曉了。”楚炎和林建夫的營帳就在不遠處,所以兩人很快就來了,他們行過禮後,晉王對他們說了來投之人的情況,並問兩人的意見。楚炎沉吟道:“古人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陛下拒絕,恐怕不利於招賢納士,但是這些人來路不明,況且是草寇,隻怕會禍亂軍中。”林建夫也道:“陛下,咱們的大軍已經足夠,不缺那幾個人手,若是他們是他國派來的奸細,我們可就虧大了!”晉王麵色凝重起來,他沉默了半晌,楚炎道:“陛下是想用他們?”晉王點點頭,並不說話,楚炎繼續道:“陛下的心思臣也懂,隻是現在是非常之時,各種勢力錯綜複雜,不能隨便用人,否則會招來意外之災,臣認為好生打發了這批人,發點盤纏給他們,讓他們在這南方做點買賣,或是回家種地,豈不是一舉兩得?”晉王依舊不語,楚炎和林建夫說了半天,晉王也隻是嗯了幾聲,楊洛兒開口道:“兩位先生也累了,這南方的天氣熱得緊,兩位下去好生歇歇吧。”兩人退下後,楊洛兒勸道:“陛下,你心裏還抱有一絲僥幸?”晉王驚訝地抬起頭來,道:“什麼叫僥幸?朕隻是覺得為什麼朕就不能像先帝那樣不拘一格地任用人才?想當年先帝手下的四個大將,都是出身下下層,為什麼到了朕這裏,就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