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池邊聚集著一大群人,平日裏寂靜的山穀此時熱鬧非凡,邵塵身著盛裝,華貴的白色繡服,上麵是銀線勾勒出來的蟠龍,發冠束帶盡是纖塵不染的白色,在雪清族人的眼中,白色是尊貴的象征,一般人是不能隨意用白色的。邵塵在林月兒的引導下來到了神台邊,邵塵抬頭看著十幾米高的神台,全部是用巨大的圓木搭成,從上到下遍插著白色的旗子,象征雪清族人對上天最最虔誠的敬仰。邵塵一步一步地踏上神台,神巫早已在神台上等候,他恭恭敬敬地將一個座位讓給邵塵,道:“少主請就座,今日祭祀大會,一定讓您滿意。”說著,別有用意地向邵塵看了一眼,方才轉過去,命邊上的人敲起鼓來,鼓聲一響,下麵頓時安靜了。
神巫清清嗓子,道:“各位族人,今天是我們雪清族最重要的日子,這一年我們雪清族風調雨順,又是豐年,是天神對我們的恩賜,也是對我們遵守約定的獎賞,我們要遵循天神的指示,繼續地行善積德,方才能夠使得這一方土地世代安享太平,也許是我們的誠意感動了上天,天神竟然讓邵氏一族的少主降臨,邵氏是我們雪清族的主人,保護著我們的和平和安樂,如果沒有他們,我們雪清一族早已就在幾百年前的戰火中毀於一旦,更不可能有今天的繁榮,所有的這一切,都是邵氏賦予我們的!”
神巫講得激動,成功地煽動了台下的人激昂的情緒,雪清族人歡聲雷動,高喊著“少主!”,向邵塵致敬,邵塵心裏非常不好意↑
天剛蒙蒙亮,天上還隱約地掛著月亮,一支人馬悄悄地從雲州城的四周圍了起來,雲州城上的士兵守了一夜,已經困得不行了,所以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一情況,而且剛打完了仗,城中的士兵都在慶祝和休息,統統懈怠了下來,雖然楊洛兒三令五申,讓袁念清加緊操練,她早就預料到羅玉珊沒找到人,一定不會罷休,但是城中的士兵們本來就不服楊洛兒的統領,長期的戰爭也讓他們難以支撐,所以戰事一結束,大家全部都放鬆了下來,對袁念清的訓練也是極盡敷衍,袁念清也是毫無辦法,她知道自己在這個軍隊中無法樹立威望,因為這隻軍隊不是她的,這些邵氏門徒不會為了她們幾個外人賣命,況且二掌櫃對她們也多有戒心,尤其是對楊洛兒,並沒有給她們什麼實質性的支持,楊洛兒的命令通常到了將領那裏便無法繼續下達,即使下達了也沒有人願意認真地去施行,這隻軍隊的戰鬥力越發地下降了。
李正熙在馬上一揮手,旁邊的士兵得令,用力地擂起了戰鼓,漫山遍野的士兵立刻興奮了起來,頓時殺聲大震,城上的士兵慌忙跳起來,看到那洶湧而來的殺氣,腿都軟了,幾個人連滾帶爬地去回報了楊洛兒,楊洛兒怒道:“本宮不是早就派你們好生守著?!澤國軍隊必然是要來進攻的,為什麼守城的軍力如此單薄?!袁念清呢?叫她速速來見我!”袁念清很快進了大帳,她一直在防備著羅玉珊的暗襲,晚上幾乎不睡,所以侍衛一來報,她立馬來見。袁念清進了大帳,見楊洛兒麵色不善,心知那些士兵惹惱了楊洛兒,道:“洛兒姐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急也沒有用。”楊洛兒皺著眉頭,道:“你平日裏對我說那些士兵懈怠慵懶,我未放在心上,敵人兵臨城下,我才知道這群士兵到底有多麼鬆散!”袁念清到底有作戰經驗,當下也不急,道:“洛兒姐姐,實在不行咱們就逃,反正天大地大,必然有我們的容身之處。”楊洛兒無奈地笑了笑,道:“那羅玉珊不抓到我們是不會罷休的,她要的是駙馬,而不是這區區的幾座城池。”袁念清愣了一下,反應了過來,道:“看來這個郡主和我們一樣,也中了情蠱啊……”楊洛兒咬牙切齒道:“邵塵,你這個不負責任的混蛋!惹了桃花債還不現身!讓我們來應付這個麻煩的女子!等你回來你一定要還我們這筆債!”袁念清讚同道:“對!等邵大哥回來,一定要好好地責罰她!”
李正熙帶著人很快地就攻了過去,城池危在旦夕,林建夫和楚炎也被召到了帳內,楊洛兒問兩個人計策,兩人似乎是早有準備,林建夫道:“公主何須發愁?憑我方軍力自然是不夠抵擋澤國的軍隊,何不讓我們去和澤國郡主談談?”楊洛兒疑問道:“去談談?”林建夫道:“對,那澤國郡主無非是想要駙馬,她對其他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她來攻打我們,無非是想要駙馬,她懷疑我們私藏駙馬,不願意交人,但是我們確實沒有人,若是跟他們說清楚,坦誠相待,說不定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楊洛兒道:“開誠相待?”楚炎道:“現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