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趙正安的優哉遊哉,楊洛兒則是愁眉緊皺,殿下跪著幾個統領,皆是低著頭,拜伏在地,戰戰兢兢,楊洛兒看了良久,方才道:“若是再搜不到駙馬,你們幾個就別想活著回來見朕!”那幾個統領連連叩頭道:“屬下知錯,屬下知錯!”幾個人領命而去,林建夫和楚炎二人從殿後走了出來,林建夫道:“皇上,恕臣下多言,莫要為了一己私事而耽誤了江山社稷,這幾日為了尋找駙馬,不僅勞民傷財,更是使得群臣頗有微詞,若是再這麼鬧下去,隻怕這江山社稷有危險啊!”
楊洛兒冷冷道:“朕隻知道這皇家之事就是天下之事,沒有駙馬,要這天下又有何用!不要再多言了,速速下去!”林建夫依然死諫道:“皇上,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是不以江山社稷為重,隻怕很快就會重蹈先皇覆轍!”楊洛兒怒道:“朕已經說了,不該管的事情你們就不要管,否則別怪朕不客氣!”楚炎拉了拉林建夫,示意他不要再多言,林建夫也無法,隻好搖搖頭,歎了口氣告退了去。
林建夫和楚炎所住之所就是當年的晉王府,北國的夏日別有一番風景,相比夏日的濕熱,北方要涼爽了許多,林建夫和楚炎卻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難安,林建夫把茶碗砸在桌上,歎氣道:“本來想扶持明主,使得天下得救,可是這下倒好,弄巧成拙。”楚炎道:“也許好事多磨,等公主找到駙馬自然就好了。”林建夫擺手道:“公主並非明主,即使她找到駙馬,在大事麵前不以國事為重,反而沉溺於兒女私情,古人雲,婦人之仁,此言不假啊!”楚炎道:“難道我們看錯了天象?按理說,我們每次占卦都很準的啊,這次怎麼會犯這麼大的錯誤呢?”
林建夫若有所思道:“難道天象是另指其人?”楚炎也將思緒拉回幾年前,道:“當年我們遇難之時,除了公主之外,隻有駙馬了……”“駙馬?!”林建夫驚道,“我們怎麼會忘記駙馬呢?”楚炎也恍然大悟道:“你是說那個天象指的並不是公主,而是駙馬?!”林建夫倏忽又搖頭道:“可是駙馬已經死了,應該不太可能吧?”楚炎按住林建夫的手道:“駙馬一向福大命大,並且我曾聽我師父說過,那西嶺山乃是邵氏一門的福地,至於為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既然是福地,應該是有原因的。”林建夫奇怪道:“可是駙馬到了西嶺山就失蹤了,大軍怎麼都搜不到,豈能被稱為福地呢?”楚炎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福地可避禍,駙馬這一失蹤,倒是避過了所有的戰禍,不是福地又是什麼呢?”林建夫嘲諷地笑道:“此言倒是不假,要是真的如此,那這西嶺山可就真的是個洞天福地了啊。”
兩人思忖了甚久,越發覺得駙馬乃是真命天子,當下喊來了幾名侍衛,道:“你們速去找那幾個搜查西嶺山的統領來此,我有事要問。”
楊洛兒趕走了林建夫和楚炎之後,長長地吐了口氣,便要回宮去歇息,星兒挑起了簾子,楊洛兒就要睡下了,門外的侍女進門稟報道:“皇上,舞夫人求見。”楊洛兒忙從床上坐起來,穿上朝服,走出內室,文憶舞向楊洛兒行了個禮,道:“洛姐姐,我想問一問邵大哥的消息。”楊洛兒笑道:“舞妹妹,我若是有了消息,必然會第一時間通知妹妹們。”文憶舞道:“姐姐有所不知,此來我還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哦?”楊洛兒奇怪道。
文憶舞道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了楊洛兒,楊洛兒展開看了一會兒,眼神之中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色彩,文憶舞道:“姐姐自是不信,這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從劍仙那裏搞到的,若是姐姐按照此法找夫君,想要找到夫君,不是難事。”楊洛兒將信將疑,道:“雖然我覺得此法有些玄妙,可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來人,把那幾個將軍帶來。”
文憶舞道:“姐姐,你不必如此,隻要讓地方官員去搜查便是,前幾日我爹還從南方寄信來,讓我提醒姐姐,那趙正安厲兵秣馬,雖然沒有北上的動向,可是他時時刻刻都在伺機而動,一旦你調動大軍,那麼趙正安很可能會乘虛而入,於今之計,姐姐得小心行事。”楊洛兒笑道:“這你倒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第一百八十七章 重回泗州
“這是什麼地方?”邵塵悠悠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一抬頭,“梆”一聲,邵塵頭部像是被什麼硬邦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