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未醒,她怎麼會來看他。
“國師大人,陛下來看你了。”似水細聲說。
他這才回過神來,仔細看了一眼四周,咬了一下唇別扭地垂下頭,“陛下怎麼有空來看臣?”
“我吃飽了撐的,”她脫口而出,最氣不過別人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清樂年紀小她就不跟他計較
了,換了是蘇幕她當然要嗆回去。似水咬了一下唇,朝小小擠擠眼,小小苦著臉,假笑幾聲,“看你的
病一直不好,特地過來看看。”
蘇幕冷著臉,半低著頭,看不出他心裏的想法。似水知道小小說話有時很衝,他怕蘇幕生氣,讓隨
行的侍者將小小選的布料拿來。
“這是陛下為國師選的布料,賞月會那天晚上穿的。”
蘇幕抬頭看了一眼,當看到紅色的匹料時眉頭不覺皺了起來。小小盯著他的反應,笑得將紅色那匹
布放到他身前,“如果到了那天你的病還不好,就讓你天天穿紅色的,多吉利。”
蘇幕瞪了她一眼,沒有出話。小小也不在乎,仔細打量著他,“如果你真的穿紅色,真的是……豔
壓群芳、人比花嬌,別人都沒得看了。”
她的腦海詞庫裏也隻想得出這樣的成語,雖然好像不是形容男子的。蘇幕平靜地看了她一眼,嘴角
微微一揚,“我不喜歡紅色。”
“如果你的病一直不好,到了賞月會那天,你就得穿著那件衣服到會場走上一圈。這是懲罰你浪費
宮裏的藥。”小小挑著眉,壞笑著揚起嘴角,“清樂選的是橙色的,如果你們兩個人一起出現,一定很
吸引別人的目光。”
蘇幕詫異地看了清樂一眼,眼中明顯是不情願。小小忍著笑,拍了拍蘇幕的肩膀,“所以小蘇同學
一定要好好養病,晚會隻要一個亮點就夠了。”
“你在說什麼?”清樂狐疑地看著小小,“‘同學’是什麼意思?”
小小開始還以為他聽出來,見他是問這個不由鬆了一口氣,“同學就是同學了,類似於同窗或者師
兄弟之類的。”
“你們是師兄弟嗎?”清樂更加不明白了。
“當然不是。”小小黑著臉,最討厭名詞解釋了,很多事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見清樂還是一臉
茫然等著她解釋的樣子,她咬了一下唇,努力組織著句子,“我們那裏呢,就算不是師兄弟,隻要關係
跟師兄弟一樣好,年紀又差不多,就能叫同學了。”
“你和幕哥哥關係很好嗎?”清樂繃著臉問。
“那是當然,”她摟住蘇幕的肩膀,朝蘇幕使了個眼色,“是不是?”
蘇幕咬著唇,半低下頭,很不給麵子地不理睬她。清樂衝到床前,拉開她的手,戒備地盯著她,“
不要亂碰幕哥哥,他才不會喜歡你。”
這都哪跟哪呀,這個人怎麼聽是風就是雨,小小暗忖,無奈地翻著白眼,伸手摟住似水的腰,親呢
地說:“還是似水同學最好了。”
“陛下,清樂皇子跟你說笑罷了。”似水避開清樂的怒視微笑地解釋。
小小噘了一下嘴,忽然拉了拉似水的衣袖,“你也叫我一聲‘同學’試試。”
“小小同學。”似水別扭地叫了一聲。
小小點點頭,眼眶紅了起來,忽然開始想家了。莫明其妙地到這個世界來,她都不知要做什麼,像
廢物一樣留在宮裏,以前的種種努力好像失去了意義,她一直打工存錢想買的相機,她瞞著家裏學的吉
它,她計劃中的旅行……真想回去呀,哪怕是回去上自己最討厭的英語課她也會覺得很開心,朋友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