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乖,會好好喝藥。”

“我知道,小倌一直很乖。”她坐到床上,拿過他手裏的藥碗,“我來喂你吧。”

小倌微愣了一下,忙不迭地點頭,“好,謝謝姐姐,姐姐對我真好,我最喜歡……”

小小把藥喂進他嘴裏,堵住他的話,總是這個樣子,有時讓人心疼,有時真的讓人覺得很頭疼,不

知他家裏是怎麼教的,根本連最基礎的什麼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都不知道。她真的很懷疑,他知不知道

什麼是成親。他咽下苦澀的藥汁,臉上依舊是甜甜的笑。小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衝鼻的藥味讓她有點

想吐,真不懂他怎麼喝得下去,明明剛才還是一副不想喝的樣子,現在卻開心得像朵花似的。

“要是蘇幕也開給我這麼苦的藥,我打死也不喝。”她想到自己的身體,不禁脫口而出。

“如果姐姐喝藥的話,我來喂姐姐喝。”小倌自靠奮勇地拍拍自己的胸口,眼中流露向往的神情。

“你就那麼想我生病呀。”她假裝生氣地沉下臉,猜想他可能會說的話。

“不是的,姐姐,我不想姐姐生病。以後姐姐的病全都讓我生,可是,可是……姐姐每次都喂我吃

藥好不好?”他羞怯地說,偷偷看了她一眼,未觸及她的目光,就急忙低下頭,“其實,不喂也沒有關

係,隻要姐姐不趕我走就好了。”

“真是個傻瓜。”她悶聲說道,她更傻,會去猜想他的答案,雖然一早就知道他不想她病,但是沒

想到他會這麼笨。就算他做得再多也沒有用,她不會跟他在一起。輕歎一口氣,她的眼中閃過內疚,已

經沒有辦法再狠心地傷害他讓他離開了。

“姐姐是不是生氣了?”他小心翼翼地問,輕輕拉住她的衣角。

“不要做出這種孩子氣的事,”她忍不住吼著,看他眼中滑過一抹受傷,不禁伸手將他拉進懷裏,

“我不是有心對你不好,已經習慣了這個樣子,特別是想靠近的人。”

她有很多朋友,很要好,但是不親。她可能聽她們說心事,陪她們聊通宵,和她們一起數落男友的

不是,卻沒有辦法讓她們走進她的心。從小到大,她的世界都有姐姐的影子,當她上大學,和姐姐不在

同一座城市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辦法跟人好好相處。她的世界是一個人的世界,別人的參與

會讓她無所適從。她和似水在一起,也不時希望他會以她的意誌為中心,所有的事都為她設想;但是這

樣不正常,她在為他改變自己,這種改變是她一直想要卻沒有時機去做的。她很珍惜這份感情,一直以

來她都覺得自己是一個人,特別是離開姐姐之後,靈魂被切了一半的空虛讓她覺得窒息,她想要找到依

托,結下一生的羈絆。一旦定下,她就不想不再分開,一旦認準了一個人,她就容不下別人。她的心一

直很小,除了自己和最愛的人,裝不下其他。

現在,他們都往她的心裏衝,明知她關上了門,也用力地衝上來,哪怕撞得頭破血流。他們受傷了

,她的心也被他們撞得很疼,但是愛人隻要一個就夠了,她不會放棄跟似水相守一生的夢想。

“姐姐沒有對我不好,我很喜歡這個樣子的姐姐,就像喜歡小白一樣。”

“小白是誰?”她皺起眉語氣略帶不悅,跟他一起長大的不是阿田嗎,哪裏跑出來一個小白。

“小白就是我小時候養的小兔子,白白的,很可愛的,我最喜歡它了。它吃蘿卜的時候,嘴巴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