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小,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你閉嘴,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再也不會相信你們了!”她激動地吼著,將桌上的菜肴掀翻在地

上,不等似水再說什麼,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不想再聽了,都不重要了,他們都在罵她,她所認定

是唯一,全都是笑話,可是怎麼辦,眼淚要流下來了,她又要變回那個軟弱的自己,又要開始流淚了。

急匆匆地離開宮殿,迎麵猛地撞到一個人,未等她發火,他們忽然跪在她麵前,“陛下,請陛下讓

奴去守陵,讓清樂為後。”

“你別聽哥哥亂說,我要守陵,不要為後。”

眼前的場景清晰了一點,她落寞地看著爭論不休的兩個人,宛然想起很久之前,她也曾這樣希望著

,有一天,姐姐可以站出來,大聲地對別人說,她不是那樣壞的孩子,或是,隻是對她一個人說,她相

信她不是那樣壞的孩子。可是姐姐隻是安慰著她,說不要難過,不要難過,他們隻是不明白。她點著頭

,附和著,卻忘記了,當姐姐決定冷眼旁觀開始,她們就不再親密無間。是她拉開了這距離嗎,是她不

該那麼差勁嗎,她冷笑著,也許從她後退到姐姐的光環下,她已經是一個多餘的存在。

“哥哥,你不能去守陵,你會很難過的,我去就好了。”

“你身體還沒有康複,怎麼受得了旅途艱辛。”

“我可以等病好了再去。”

“樂兒,你留下來,守陵之事本該由兄長去做。”

“誰說的,我是母皇最喜歡的孩子,理應由我去守陵。”

“應該我去……”

“應該我去……”

“想去的話,兩個人都去吧,”她黯然地說,“想留下,就都留下吧。”

“真的嗎,多謝陛下。”清雅連忙謝恩。

“我又沒說想留。”清樂噘著嘴,不情不願地叩了頭,和清雅站了起來。

“喂,清樂,再唱一次那天晚上你唱的那種歌吧。”她幽幽地說,抬頭望著刺目的陽光。原來以為

手心緊握的唯一,早就捏碎了,消失了,她一直以來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

“哦。”他原是想拒絕,看她有些奇怪的樣子不由答應。不解地和清雅對看了一眼,他清了清嗓子

,唱了一首普通的宮曲。

淚水還是順著她的臉頰滑下來了,像是驗證她的軟弱一般,洶湧而出的眼淚,彌漫了她的臉。

“小小,你怎麼了?”清雅擔心地問。

清樂停了下來,不知所措地看著她。她努力笑著,伸手擦去眼上的淚,淚沒有止住,一次次被打濕

的臉被衣袖擦得生疼,“好奇怪,每次聽清樂唱歌就會忍不住想流淚,而且,沒辦法停下來。”

她挫敗地垂下手,忽然覺得寒冷,在這個她陌生的世界裏,她要怎麼生活。清樂深深看了她一眼,

繼續唱著他的宮曲,她悲愴的哭聲混在歌中震散了正午灼熱的陽光,滲入骨中的傷痛得讓人無法呼吸。

這一次,她真敗給了痛,承認了自己的軟弱,但是隻有這一次,以後,她會更加堅強,堅強到顛覆了自

己的規則,也能安然地活下來,這是必須的,不是嗎,她不是真的什麼也不懂,不是真的任性地無可救

藥。

抱著雙腿,不顧別人的目光,她就在秋水宮和雅樂宮中間的路上泣不成聲,恍惚中好像來了很多人

,她記不清,隻是埋著頭哭個不停,最後累了,撲到一個溫暖的懷裏,繼續抽泣著流著淚。這一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