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隻跟你說,不和我說。”流懷疑地盯著小小。

“沒有。”小小苦著臉,總在一邊吃幹醋,他也管得太緊了吧,“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她落了一子,望著外麵的天色,也快時候吃午飯了。正想著,一一端著飯菜二步並作兩步蹦進房間

,“會長好。”他叫了一聲,目光直直地盯著棋盤。

小小暗暗覺得好笑,他們兩個一大一小,是寺裏最鐵的棋迷。“一一,今天大叔做什麼好吃的了?

“嗯,很多。”他心不在焉地回答。一看正平要落子,急得連忙叫出來,“會長,下那裏不行。”

“一一,你算是耍賴。觀棋不語真君子,你隻能靜靜看著。”

“什麼叫‘觀棋不語真君子’?”他不解地問。

小小壞壞一笑,調侃地說:“就是說,下棋的時候不亂給別人支招的人,才是能當正君的人。”

“真的?”他眨著大大的眼睛,開心地拍著手,“我想當正君。”

“小小年紀,真不害臊……”流扁著嘴說。

一一紅著臉,害羞地低下頭。小小怕他難過,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別聽他亂說,他比誰都想呢。

“豆子。”流嗔怪地嘟起嘴,“他怎麼跟我一樣。本大爺英俊瀟灑,但是你看看他,長得那麼奇怪

。”

“哪裏奇怪了,”小小摟著黯然低著頭的一一,“你看他,多可愛,粉嘟嘟的。要是放我們那裏,

女人見他都高興瘋了。”

“真的?”一一不敢相信地抬起頭,從來都沒有人誇他長得好看。

“當然。”小小一拍胸口說。

“你們那裏的女人,是指哪裏?”正平緊盯著她問。

小小背上一寒,慌忙說:“就是指玉清茹呀,她就喜歡這樣的。”可憐的清茹,他們真的長得不錯

,你就乖乖都娶了吧。

“清茹?就是前些天,會長跟我們商量要進京去見的玉清茹?”一一眨著眼睛問。

小小轉頭看了他一眼,原來他已經打算要去了,說得也是,難得有機會能生孩子,他們自然不會錯

過,就不知清茹會怎麼想,她對朝鳳女子的審美觀實在沒有信心。

“是要去,不過……”他捏起棋子,目光一緊,揚頭射向牆頭。

他終於爆發不想學棋了,小小暗想,忽聽外麵“啊”的一聲,眼中閃過疑惑。正平不在意地重新拿

起棋子,“等身子好了,就走。”

“你不說我也會走。”流沒好氣地說,剛才的人是個高手,若不是正平出手,他根本沒有發現有人

在,就算是傷好了,他一個人怎麼能是他們的對手,況且現在身邊還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人。

“常有人在這裏監視嗎?”小小不安地問,這樣下去,遲早會連累寺裏的人的。

“第三批。”他冷冷地說。

小小微微皺眉,一一見狀,好心安慰道:“哥哥不要擔心,我們都跟會長學過武功,最先進來的人

裏,我還打傷了一個呢。”

“你……”小小驚訝地看著笑得燦爛的一一,這麼小的孩子,武功比她還厲害,她真是小看寺裏的

人了。

“在寺裏,武功最好的當然是會長,然後是廚房的大叔,守門的叔叔,種菜的哥哥們武功也很好。

哥哥要不要一起跟著學,我可以教你,會一點武功就不怕被人欺負了。”

我才不要跟一個小孩子學,小小暗想,滿臉堆笑地搖搖頭,“不用了。”

“她笨得很,根本學不會。”流戲謔地說,“如果她要學,我會教,哪用得著你這個小鬼。”

“流哥哥也就輕功厲害……”一一半低著頭,輕聲說。

“你說什麼!”流羞惱地握著拳,“我對付你這小鬼還是綽綽有餘的。”

“是嗎?”一一抬起頭,透明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一一,下去。”正平冷冷地說。

“是。”他微微笑著,乖巧地走了。

小小微愣在那裏,她應該沒有看錯,那麼小一個孩子,目光比大人還要可怕。會裏的人都這樣嗎,

會不會長誇張了一點,她看他們除了長相特別一樣,和普通人家的男子沒有別的區別。晚上,等正平離

開後,小小迫不及待地問,“流,一一那孩子是不是武功很高。”

流翻了翻白眼,還在為白天的事生氣,“一般,跟我比差遠了。”

“那寺裏別的人呢,他們全是高手,他們不是隻想生孩子,要那麼高的武功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