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罰鞭刑一百。”空靈素雅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宛如一曲仙樂。
影刹眼底劃過一絲迷戀,轉瞬即逝,若不是仔細觀察,根本不易發現。
“是。”他心裏總算是好受一點了,想著一定要竭盡全力將少公子找回來不可,不能再讓小姐失望了!
“二公子在何處?”
她從袖口中拿出一塊雪白的絲帕,擦拭臉上殘留的水珠,將玉手一擦,便隨意的放在茶桌上,一舉一動優雅自然,渾然天成,不矯揉造作,看的人善心悅目。
“東臻帝國慕家。”
“嗯。”
見她無事吩咐後,影刹如來時一般去無蹤。
三日之前才有百名多族人莫名失蹤,查無音信,如今無白也失蹤,更是一點線索也沒有,究竟是何人所為,又有什麼目的?
月姝站起身,隨意望了一眼窗外,轉身離開包廂,包廂的門自動打開,她神色略有一絲憂慮的走出包廂,在她快要走出茶樓的時候,迎麵走進來一白衣男子,白衣勝雪,清冷如冰,麵容皎潔,完美無瑕,勝比謫仙。
她微微一怔,世間竟有讓人第一眼看去,宛若九天謫仙,出塵不染,一人一畫一世界的人。
沐卿歿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隻停留了一秒,恍若未見,徑直走向她,與她擦肩而過。
不得不說,他清冷脫俗的氣質,皎潔無暇的麵容,讓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驚豔,她想這世間再也沒有第二個男子如他這般,能一眼入她心了。
但她也隻是短短的驚豔一回,便目不斜視的走出茶樓,往月家的方向走去。
這個讓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驚豔了的男子,或許隻能存於記憶之中的匆匆一回眸吧!
月姝得親自去月家查一查,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大活人,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
那間包廂內,閃過一道黑影,茶桌上的絲帕不見了。
來到月家後,月姝直接去了月無白的房間,據看守月無白院子的侍衛說,月無白昨夜回了房間後,並未出門,那就是在房間內消失的,但也不排除,他躲過了所有的眼線,獨自一人離開的可能,可是這種可能也隻不過是她在自欺欺人。
她走進月無白的房間,看清裏麵的布局時,神情有一絲微妙。
陰沉、壓抑。
這是她進入房間的第一個感受,她實在是無法想象一個陽光開朗的少年,所居之處,竟是如此這般令人……
咦?
她的視線落到掛在壁牆上的一幅畫,上麵畫的是一個身穿紫裙的蒙麵女子,一雙紫眸,明亮而冰冷,氣質出塵,高貴、優雅……
她垂眸,玉手一拂,畫卷自動收起。
無白,是我一直都不了解你嗎?還是你一直都偽裝的太好?
她雙眸一凝,房間裏殘留的微弱氣息不對,不是月無白的,這是屍毒花的花香?
屍毒花是生長在屍王身上的花,靠吸食屍毒存活,據說屍毒花開花的時候,是極美的,就像是曇花開花的那一瞬間一樣美,並且每個屍王的身上隻生長一朵屍毒花,如果這一朵屍毒花已經開花了,那就證明這個屍王離成為屍皇隻有一步之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