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航聞言,略微沉吟“有何不妥?”
敏開口“這幾日來,暗影每日二更獨自一人離開信閣四更才回來。”看著趙航,不懼她森冷的目光繼續道“光是這些,敏兒自然不會有所懷疑。但讓敏兒最懷疑的是,每次暗影離開都是身著黑色夜行衣並且過後幾天的信閣動向似乎都有所泄漏。”
“此話怎講?”趙航目光平靜的看著敏。
“蘭陵堂主曾經啟動過宮內的一名暗哨用以打探殿下的下落,可惜這名暗哨不知為何在第二天時沉屍在城外的河中。”
趙航的手指又下意識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陷入沉思。
“軍也發現這幾日的二更時分到四更時分,暗夜堂主並未向往常一般在自己屋內打坐練功。”另一名少年開口道“而且,軍還發現白虎堂今日的行動並非義父當初定下的‘百合’計劃裏的。已經有幾名手下的人曾經來問過我,是否是義父你的意思。”
“你們先下去,此事我已知曉。”趙航揮了揮手,命二人下去。
趙航來回在房間走動,她參加完宮內的宴會時並未看到玉河出現。而後回來一問這幫人玉河的消息,卻未有任何消息能夠讓她安心。而後,又出現這樣的事情。趙禎,你是在讓我逼宮是嗎?
當天蒙蒙亮的時候,趙航又一次站到了地下室般的信閣老壇。目光冰冷的望著下首的諸人,許久才淡淡的開口“暗夜暗影。”
被點名的二人沉著的出列,跪了下來聽候趙航的下一句指示。
趙航並未再說話,隻是冷冷的望著二人嘴角勾起一抹嘲風的笑意。起身,走了下來蹲在二人身前。一隻手鉗住暗影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頰。
暗影目光了然的看著趙航,緊抿著唇不發一語。暗影身側跪著的暗夜此時身影漸漸的傾斜,噗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趙航望了過去,發現暗夜嘴角有一絲黑色的血液流出。心裏微微惻然,這二人這幾年跟著自己並未有過任何背叛自己的行為。可惜,他們終究還是做了這樣的事情。
趙航並未因為暗夜的死而有所動,目光淡淡的調回望著暗影。而後起身,站在暗影的麵前。
暗影恭敬的叩首,聲音有些悶悶的道“公子,暗影以後不能夠侍奉公子了。”
趙航聞言並不答話,其他人也屏息的看著。
趙航有些閑適的整理了一下袖口,身體也未有所動作。當暗影直起身體的時候,趙航的右手垂下放在暗影的頭頂“暗影,你的忠本公子很敬佩。但你的忠,卻並不是給公子我的。”
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傳出,暗影的頭頂塌陷了一塊。趙航收回手,又轉了轉拇指上的扳指。看也沒看暗影倒地的屍體,目光冷然的望著諸人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逼宮。”
沒多久,一簇簇禮花在灰藍的天空炸開。
因為前一夜的宴會,趙禎取消了今日的朝會。街上清冷安靜,趙航身穿銀白薄甲的騎在馬上。身前是一對對開道的兵士,而後就是已經大敞四開的宮門與四周守衛著的兵士。
偶爾有整齊的腳步聲劃破寂靜的空氣,有兵器相交的聲音響起。
“啟稟公子,各部各司已經就位。聽候公子的命令!”一名將軍跑步到趙航的馬前,行禮沉聲道。
“四側宮門可守好了?”
“回稟公子,四側宮門的守衛都已經是信閣的人。”
“各個宮殿的守衛呢?”
“也是信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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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王公大臣的府邸呢?”
“已經有信閣的成員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