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對?”他其實也有點緊張,因為畢竟是這個人最大秘密了,如果自己錯估了自己在對方心目中地位怎麼辦……

可是阿洛卻“哧”地笑出聲來:“流牙,用你口跟我說這樣話好奇怪……”明明以前說話時候都是幾個字幾個字蹦出來,現在居然還學會迂回了,即便是知道現在才是流牙真正麵貌,阿洛覺得,自己還是會感到很奇特啊。不過,拜流牙所賜,他現在不緊張了。

“是真沒什麼大不了啊。”阿洛聲音柔下來,“我與流牙一樣,也是兩世為人,不過與流牙不同是,上一世,我並不降生在這個世界上,而是很遙遠另一個地方。”

西琉普斯有些微震驚,但又覺得理所當然,阿洛所顯示種種異常其實都昭示了這個問題,他從未刻意隱瞞過“流牙”,隻是以前流牙察覺不了而已。

阿洛目光又一瞬間恍惚,不過很快回過神,看著西琉普斯微笑:“流牙,你身體裏那顆金色珠子,在我世界裏被稱之為‘金丹’,而它周圍繞著金丹旋轉氣流以及氣流中隨之運轉顆粒,整個所形成漩渦被稱為‘丹海’,而丹海所在位置……”

阿洛微微掙紮了一下,西琉普斯稍稍放手,但腿部卻沒有放鬆,阿洛隻好無奈地用手臂支起半邊身子,另一隻手臂則抵在西琉普斯腹部……“就是這裏,被我們稱為‘丹田’。”

長長銀發有如流水一般傾瀉而下,有幾縷垂落在西琉普斯臉側,搔得他有些發癢,西琉普斯眸色暗了暗,用手抓住了阿洛。

阿洛正在給西琉普斯講解修真基本常識呢,沒想到被捉住手,不由側頭問道:“怎麼啦,流牙?”

“沒什麼,隻是洛你不是要給我講你來曆嗎,怎麼突然又講起我身體事情來了?”西琉普斯攬住阿洛腰,在柔軟獸皮上翻了個身,改為側躺,順便也讓阿洛枕在了他手臂上。

阿洛隻以為西琉普斯是覺得累了想換個姿勢,就縱容地任他作為:“因為一切起源都在這裏,所以我得從這裏講起。”他說著。

“嗯,好,我不會再打斷你了。”西琉普斯沒放開阿洛手,而是把那手貼在自己臉上磨蹭著。

“沒關係,有不解地方你可以問我,以免後頭你更不明白了。”阿洛笑一笑,整理一下自己思緒繼續說,“流牙,你和我現在都是金丹期修真者,丹田裏金丹就是證明,而所謂金丹期,不過隻是漫長修真過程中一個步驟而已……雖然,它是很關鍵一個步驟——昭示著我們擁有了漫長生命,在修真途上略有小成。”

“可以仔細講講嗎,洛?”西琉普斯神情自然地看著阿洛,那身體上小小不自在也淹沒在他從容動作中了。

“當然。”阿洛完全沒有發現異常,“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煉虛、渡劫……這是我們修真路途,煉氣不過是基本,築基才算入門,金丹壽數千歲,元嬰則不老不死,再往上,化神後就有各種奇異變化,到煉虛時,即便有人捅破了我們丹田,但隻要元嬰從頂竅逃脫,就能夠奪人肉身重新活過,而渡劫是最後一關,若是能在九天劫雷中活下來,就能夠成仙了。”

說到這裏,阿洛歎口氣:“在我那個世界裏,雖然大多數人都知道修真之事,但真正能入門人卻是很少,加上天地間靈氣稀少和修真者本身身體素質限製,能達到金丹期就很不錯了,至於成仙……已經數萬年沒有聽說過了。所以,成仙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會去哪裏,除了古老宗派長老宗主,他們能夠通過一些法器溝通仙人,知道一些,其餘眾人,都很少得到仙人消息。”

“洛是奪人肉身活過來?”西琉普斯壓製住身體蠢蠢欲動,有了些興趣。

“我哪有這樣本事啊。”阿洛失笑搖頭,“別說是煉虛期讓元嬰出竅了,我上輩子連築基都沒能達成……我是死過一次人,不知怎麼,居然在這個世界重生了。”

西琉普斯敏[gǎn]地捕捉到一個字眼:“死?”如果隻是因為遲遲無法破關所以壽終正寢還好,可如果不是……

阿洛臉上笑容僵了一瞬,但還是被西琉普斯看得清清楚楚。

“洛,你不要瞞著我。”西琉普斯大腿壓在阿洛身上,腦袋也轉過來埋在了阿洛頸窩裏,帶些委屈語氣說道。

阿洛果然永遠對這樣“流牙”沒辦法,他歎口氣:“沒什麼好說……”但馬上,頸子裏傳來個微痛感覺,是西琉普斯在他裸|露皮膚上咬了口,沒有用力,可是又不鬆開,持續用牙齒夾住一塊輕輕碾著。

“好吧,”阿洛伸手拍了拍西琉普斯頭,示意他鬆開,“我是被內門師兄用飛劍刺死,他曾經想要對內門師姐用強,師姐不從,被他打成重傷,我正好會模仿人語,就嚇走了他,救了師姐,後來師姐給了我內門功法了斷我跟她之間恩義,但是內門師兄害怕我說出去,就千方百計找到了我下落,殺死了我。”他說到這裏,早就沒有了那個時候不甘和自嘲,而是平靜了許多,“等我醒來,就到了這個世界,躺在一個祭壇上,後來才知道我是被作為幾個祭品之一,也許因為這個身體靈魂已經被抽出來了,才被我撿了便宜……”

“這個身體是天生水靈體,隻是被汙染了,我被魔法總公會會長救回去,但是因為不想被他利用,就假裝無法驅除身體裏黑暗元素,直到我十四歲後,去了薩多森林,之後才重新踏入修真之途,逼出了黑暗元素。之後,就撿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