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為了活命,為了換回自己的清白和自由,就隻能乞求布萊安,這家夥的所有變態欲望便都能得到滿足了。
“你居然知道?”霍爾斯的臉再也無法維持住平靜,終於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他在布萊安手下這麼多年,飽受摧殘,別的東西沒學會,就一樣做的出類拔萃,那就是麵無表情。上校要整人時,他麵無表情;上校要玩人,他麵無表情;上校已經開始玩他時,他繼續麵無表情。
除了上次見到德維特時,他控製不住多年擠壓的情感訴了苦,其餘時間他都是那個麵無表情的冷酷中尉,很多小姑娘還叫他冰山中尉,總之就是雷打不動的麵無表情,最多就是額頭多點汗。
現在他卻因為方遲一句話而破功,真是個恥辱。可更重要的是,這家夥到底是怎麼猜到的。
“很簡單,就你這種被布萊安欺壓了四年的人,怎麼可能有膽量私自放我走,而且打算背叛上級的眼神也不應該是你那麼平靜,應該是一種豁出去的感覺。當然,剛剛你想殺我時的那個眼神是真的。”
方遲說完後,鬆開了霍爾斯,並大膽地轉過身,將後背暴露在這個一度想要殺死他的人麵前。他相信,霍爾斯現在已經冷靜下來,知道自己並不是他可以對付的人,無論是布萊安的興趣還是他的實力,都是霍爾斯敵不過的。
想起剛才這個年輕中尉的憤怒,方遲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憑什麼別人對他好,他就一定要重視那人?他也曾掏心掏肺地對某個人好過,可是換來了什麼?手掌不由自主地撫上胸口的槍傷,笑容褪去,眼底隻剩寒冰。
沒有出手掠奪德維特的一切以方便自己,他已經夠仁慈了。如果利用那家夥,完全可以輕鬆從這裏出去,並再次化身為另外一個人,隻是如果那麼做,德維特現在恐怕會比死還慘。他良心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做多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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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安還是坐在桌子上,不斷玩著手中的硬幣——正麵,反麵,他會走,他不會走。
他無法猜到方遲會怎樣應對他的計策,這樣無法看透無法掌控的人,還是第一次遇到。
敲門聲響起,上校心跳加速,表麵上卻依舊冷靜地說:“進來。”
門打開了,走進來的是霍爾斯以及他身後的方遲。
笑容瞬間占據了布萊安的臉,心跳得更快了,他比想象中的還要興奮。
“你沒走?”
一進門就看見一張燦爛的笑臉,這讓方遲微訝,但很快就恢複了情緒:“上校憑什麼以為我要走呢?”
“既然沒走,不就是應該猜到些什麼了嗎?”
眼角掃了一下霍爾斯,示意這個電燈泡趕快滾。中尉略帶怒氣地看了一眼方遲,正要出門,卻被布萊安叫住了。
“誰叫你這麼走了?”上校臉上已經沒了笑容,冷冷地看著霍爾斯。
中尉有些遲疑,明明剛剛布萊安是難得的好心情,還以為他會就這樣放過自己了,怎麼才一秒鍾不到,這個陰晴不定的上校就換了副模樣?
“對不起,長官!霍爾斯中尉,編號JZ2672632,未完成任務,請上校處置!”連加入軍隊時的編號都說了出來,霍爾斯看起來是把遺言都準備好了。
“沒那麼嚴重,”上校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臉笑眼不笑的表情,“我隻是讓你帶點東西走。”
說完將桌子上的狗鏈扔到霍爾斯腳下:“二十四小時,學足了樣子,到時候我要看項圈上的監控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