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3)

沒準備什麼後招,一直在用一種極為特殊的方式對待他。對待下屬,布萊安喜歡用權力壓榨出他們體內所隱藏的全部潛力;對待上級,布萊安則是用實力讓他們對自己又是惜才又是恨得牙癢癢;對待敵人,布萊安則是S全開,使用各種卑鄙無恥手段淩虐之。

可對方遲,他卻無從下手了。

這個人,既不是上司也不是下屬,反倒有些像敵人。不過上校不想用對付敵人的手段對付方遲,原因是什麼,他不清楚。他喜歡看方遲一臉無奈地接受他的一切施壓,但又希望能夠挖掘出他心中深藏著的感情。可一旦這感情不小心外露時,布萊安又會因著這感情而憤怒,因為能夠帶動方遲情緒的人並不是他。

他想要掌握他的全部,又不想看見他向自己屈服。明明以往征服一個人之後,他腦海中那根名為S弦會雀躍起來,可一想到方遲有一天也會向他低頭,心中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

這樣矛盾複雜的感情,布萊安無法理解;每次看見方遲時那種莫名的喜悅和衝動,布萊安無法掌控。於是最後就變成了推人上床,掠奪不了心,就霸占禸體。可霸占一具沒有心的禸體,隻會讓他更加空虛。

“要我怎樣對你才好?”高/潮時,布萊安無意識地說出這句話,下一秒便被方遲狠狠推開,無情地看著他。

方遲不在乎他人,也不在乎自己。對他而言,與誰上床這些事情都無所謂。正因如此,他可以跟比自己老上三十多歲的胖女人上床,也可以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因為這些,都無法撼動他的內心。

他的心早就在兩年前死去了,在那束激光貫穿心髒時。每個夜晚他都無法一個人入睡,因為靜夜裏他會猛地驚醒,因為這樣的靜夜如果一個人,會讓他有心不再跳動的錯覺。

之所以可以一邊無奈一邊應付布萊安,是因為他完全不覺得眼前這種狀況有什麼大不了的;之所以接受,是因為不在意。但這個男人,卻在用盡全力刺激他那顆已經死寂的心,憤怒也好悲傷也罷,哪怕是負麵情緒,這個男人也試圖將這些感情拽出來。

最可恨的是,他居然在這個時候,說出了與那個人完全相同的話——要我怎樣對你才好?

“怎樣對我才好?”方遲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踐踏我的禸體,淩/辱我的心靈,玩弄我的感情,摧毀我的未來。到最後,你居然還敢問我,怎樣對我才好?”

他將布萊安壓在身下,狠狠一拳又一拳打下去,雨點般的拳頭打在布萊安身上,就是不會打臉。

上校沒有試圖阻止他,隻是在那拳頭近乎瘋狂的時候,輕輕說了一句:“打我可以,隻是你要認清打的人是誰。”

方遲的拳頭驀然停止了,他無力地向前倒下,趴在布萊安身上,頭埋在他的肩上。

他打的人是誰?他從來也沒打過那個人一拳。一直一直,他在努力維持和那人之間的關係,他努力想要保護那人,他退了一千步一萬步,最後隻換來那人的得寸進尺,那人的肆無忌憚。

他心死,是因為他累了,不想再經曆那樣傷筋動骨的感情了,不想再遭到那樣的背叛了。

有一瞬間,布萊安想拉起方遲,看清他藏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張臉上,究竟是怎樣的表情。

最後他還是沒有這樣去做,或許這樣能夠讓他看到方遲的脆弱,能夠更好的掌控他。可是他不願意,不願意自己看上的人,會對他敞開心扉,是為了另外一個人。

胸`前火辣辣的疼,大概斷了三根肋骨。還好沒有傷到心肺,要不然醫務處那些家夥又該下跪了。他喜歡看人下跪,隻是現在沒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