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段(1 / 3)

消失了。

“你當然查不出來,不僅是你,連**的軍方也不一定能完全查出來。”方遲苦笑了下,如果中方可以滲透進去,他當年也不會被逼到逃亡的地步了。

“你知道?”上校盯著他,總覺得今夜的方遲有些不一樣。

方遲將手插/進短發中,頭發被弄得亂蓬蓬,沉默許久後才說出一句話:“我當然知道,曾經,我被他們囚禁了兩年。”

那是惡夢一般的兩年,他仿佛至今都無法從那夢中醒來。

布萊安一向洞察一切的眼中流露出驚訝:“我不相信這樣的你會被人囚禁,還囚禁那麼久。”

“那是因為當年的我不是現在的我。”

當年的他,沒有在生死線上徘徊過,沒有徹底將自尊放下過,沒有真正染過生命的鮮血。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為了逃出那個漆黑的牢籠利用身體的優勢色/誘過多少人,也不記得自己後來又殺了多少人,他隻記得德維特帶著自己換了新麵孔之後,陽光刺眼得讓他那久經黑暗摧殘的雙眼留下不明的液體。自方遲有記憶以來,那是第一次哭泣,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悲傷,總之在那一刻開始,他將過去的一切流盡,重生為新的方遲。

然而這一切,都是德維特給他的。那樣單純的眼,那樣清澈的瞳,連一絲一毫的愛慕都無法掩藏,那樣笨拙的關心,曾經看得他心煩。

“布萊安,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不想知道。”第一次,布萊安對方遲沒了興趣,完全不想了解他。

可方遲還是說了:“我在想,要是那時候,和德維特睡了該多好,至少能留給他一點東西。”

上校險些咬碎一顆牙:“是麼,那他還真是死對了。”

“可惜不是我不想和他睡,是他不願要我。”德維特要的是兩情相悅的結果,不是因感激而發生的交易。如果方遲不喜歡他,那個純情的上尉永遠不會碰他。

布萊安終於忍受不了,他站起身,抬腳踹在方遲頭上,方遲沒有躲,任由鞋底的灰塵弄汙了他的黑發。

“你就這麼賤嗎?”以往在用言語刺激人時,布萊安心中總是暗爽,今天他卻隻有一股火梗在胸口,想燒出去又在顧忌什麼,想滅掉火卻越燒越旺。到最後他隻能在言語上討便宜,而他嘲諷那個人卻毫不在意。

方遲拍了拍頭發,也站起身,對著布萊安輕笑下:“上校,找個清靜的地方上床吧,我自己睡一個多月了,今天不怎麼想一個人。”

剛剛說完想與別人睡,現在卻又要他。布萊安突然發覺對於方遲來說,自己的功用一直就隻是個人形按摩器外加抱枕,是他隨時可以換掉的工具。

偏偏這工具,用習慣了主人。本來隻想把方遲當成一個有趣的充氣W娃,卻在不知不覺間用順了手。在離開這一個月間,他居然也絲毫找別人的心思都沒有,隻是在想要是方遲知道了德維特的事情會怎麼樣,隻想能瞞多久就瞞多久。或許這一次,他的選擇是錯誤的,或許在第一時間就通知方遲會比較好。

當你開始顧及充氣W娃的感覺時,是不是證明你墮落了?

曾經高傲的上校,此時明明怒火中燒,卻還是給方遲與霍爾斯安排了住處,向上級解釋了兩人的行為,並將責任攬了下來。

當夜方遲並沒有住在布萊安給他安排的房間內,而是在上校的專用高級套房中摟緊了許久未見的布萊安。

明明這一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明明兩人的身體是那麼契合,而布萊安卻絲毫都感覺不到方遲的情緒。

初次見麵時,方遲對於布萊安的行為是略微不滿但並不在意的,而後是無奈卻又順其自然的,在方遲家那一夜後,他的感情就變為了濃烈的。可現在,布萊安隻覺得很空,什麼都感覺不到,仿佛他現在碰的,真的隻是一個充氣W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