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安對剛才那個男人不再感興趣,繼續喝著杯中的酒。
真可惜了那樣一雙眼睛,深邃又不羈,那張長著這樣眼睛的臉真的讓他好想用腳狠狠地踩,將汙漬留在那張臉上,狠狠地蹂/躪。
“上校,您剛才在想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吧?”霍爾斯敏銳的直覺讓他有些發抖。
布萊安開懷一笑:“覺得有些可惜而已,不過好在有你在這裏。”
說完輕拍了下霍爾斯的肩膀,中尉抖得更厲害了。
這是他們兩人的初遇,過後布萊安便在緊張的訓練中忘記了那雙讓他著迷的眼睛,而方遲則是根本沒有記住這個人,因為康納夫人撞到的人實在太多了。
一年半後兩人再相遇,糾纏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都不讓我渣,都不讓布萊安渣方遲,我隻好寫個回憶篇渣了。太過分了,我的渣……
嗷嗷,隻是懷念上校的渣了,因為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渣了,寂寞……
下章就回歸原劇情,繼續折磨霍○
瞧著那花白的頭發,麵部的皺紋以及瘦幹的手臂,方遲心中微微難過。
兩人同時心酸心痛,隻是看著對方,卻也說不出話來。
即使他殺了他的親子,即使他麵目全非,再見麵時,莫靖遠還是有一種想擁他入懷的衝動;即便他害他成叛國賊,即便他逼得他遠走他鄉,再見麵時,方遲還是為著那蒼老的身軀心憐,想要抱住他,安慰這孤獨的老人,告訴他你並不孤單,至少還有我這麼一個外孫。
這便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即使再恨再怨,即便已成仇,再見麵時卻發現,原來還是想念,原來還是關心。
方遲有些欣慰地笑了下,過去種種終於放開,對著莫靖遠輕聲說:“外公,好久不見。”
莫靖遠也笑了,起身拍拍方遲的肩膀:“長大了,上次見你是跟小藍一起,那時你才十三歲。”
他本想擁抱方遲的,最終卻沒有伸出手。不是怕他無法原諒自己,也不是不能原諒他的所作所為,隻是他們之間,終究是有了裂痕,終究是無法回到霍思遙童年時那單純的舐犢之情和仰慕之情。
其實,他是想過教訓過霍思傑後將霍思遙留在中國的,他也老了,膝下卻無兒無女,也隻剩這麼一個外孫可以繼承莫家。隻是見了麵才發現,終究是不可能的,心上的傷,不是像身體上那般隻要塗一些藥膏就能痊愈的。心病還需心藥醫,可能醫治莫靖遠的心藥隻有莫朝生和莫蔚藍,兩個人又都不在人世了,他隻能永遠帶著這個傷痕而活,永遠無法擁抱霍思遙。
走吧,待得所有事情了結之後,放他與那個王八蛋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懶青自父親去世十年間與父方親屬關係一直不好,最近才開始來往,以前叔叔貪了我家很多錢,記得當時恨死他了,天天詛咒他。可是再見麵時,看見他日漸衰老的身體,還是心酸,覺得就算再多過節,親人還是親人,見麵還是想念還是會關心。
第 57 章
之後的幾天方遲便留在莫靖遠家,有時與這個並不親近的外公一起用個餐什麼的,或許是因為他整形後沒了之前的長相,沒辦法從他臉上找到母親莫蔚藍的痕跡,所以莫靖遠對他並不過於親近,但也不厭惡,隻有一種無形的親密,卻不表現在麵上。
他等著布萊安使出下一招,不曉得那個上校要怎麼對付霍思傑。他知道那個睚眥必報的家夥當然不會放過霍思傑,上校有一句名言——我的狗就是我的狗,就算我宰了吃肉也不會給別人啃上一塊骨頭。方遲當然知道自從第一次見麵後布萊安就理所當然地將自己視為他的所有物,好吧,其實是他布萊安的沙包。他上校大人沒事揍個幾拳練練手沒關係,那叫鍛煉;可別人要是碰上幾下,那問題就大發了,那叫損壞他人財物。
猜了幾日後覺得自己如果真能預知到那變態的想法,隻怕他也會變成變態了。隻是通過近兩天霍思傑的動向,他猜布萊安已經行動了。
剛從霍家出來的時候,整個都鬧了起來,仿佛有幾十個國際通緝犯藏匿在這裏,全城戒嚴,每天晚上都有一些持管製武器的黑墨鏡滿城亂竄。海關這幾日叫苦連天,這個嘛,出入境當然要嚴格檢查,可是您不能檢查到上個飛機還要查DNA吧?這人權何在?更可氣的是,別說人要檢查DNA,就連出入境運送的貨物都要一箱箱的開箱檢查,哪怕裏麵放個冷凍金槍魚,都得抽個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