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身邊的小啟子了,還請十二阿哥跟奴才一起去看看啊。”說著,略帶哀求的看著永璂,小寧子本就隻比永璂大了點,兩人又一起長大,感情自然好,永璂也知道小寧子是為自己著想,也就答應了,兩人往阿哥所走去。

走了沒一會,隻見一披頭散發的宮女跑了過來,卻是那延禧宮的臘梅,臘梅跌跌撞撞跑來,衝到永璂麵前跪下:“十二阿哥,可算找著你了。”

“什麼事?”永璂冷冷問道,前段日子乾隆已經跟他說了令妃,不、令嬪的蛇蠍心腸,枉費自己曾經那麼相信她,沒想到她竟派了人來暗算自己,就一熏香也想讓自己早夭!哼!當然這點也隻是讓他心中不忿,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十三弟也是被她害死的!一想起皇額娘每每提起十三弟就淚流滿麵的模樣,和對他的百般嚴厲都是為他好,他還曾經誤會皇額娘,他就恨絕了令嬪。

可臘梅本就跑了一段路,並讓自己看起來落魄異常,根本沒察覺永璂言語中的冷意。

原來是令嬪一心惦記著要婉妃好看,再加上她也看出皇上對她的興致缺缺,更加嫉恨婉妃、循貴人,幾乎迫不及待就想讓婉妃好看,而且時間一拖久,難免眾人忘了其實她才是十五的生母,皇上也會忘記她,沒人比她更了解皇帝的薄情寡信,事情自然越快越好,若是今兒個她才被嗬斥,那邊十五就出事了,皇上肯定也會對她更加憐惜。

“十二阿哥,娘娘今兒個被皇上禁足於延禧宮,她很想念十五阿哥,從剛才起便一直哭,哭到現在還是……”臘梅看著永璂眼底麵上的焦急和擔憂,放下心來說道:“娘娘真的很想十五阿哥,十二阿哥拜托你,將這香囊給十五阿哥送去好嗎?這是娘娘的心意,還有這個是娘娘給您的。”

說著,臘梅拿出兩個香囊,一紅一藍,紅的給十五,藍的給十二,並囑咐十二阿哥:“婉妃娘娘現在是十五阿哥的母親,娘娘不希望因為她讓婉妃母子有隔閡,希望十二阿哥莫把香囊之事告訴婉妃娘娘。”

永璂笑著點頭,使了個眼色,命小寧子收下,就見臘梅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照著原路戰戰兢兢回去了。

永璂拿著香囊在手中轉了個圈,這令嬪不可能隻是簡單的送香囊,但眾目睽睽之下,誰都知道這香囊是她送來的,若要直接害十五,未免太直接了些,想不出什麼合理的解釋,永璂拿著香囊回到阿哥所,就見永瑆和善保坐在一起等著他,心下一暖:“十一哥,善保。”

“奴才參見十二阿哥,”善保微笑行禮,卻被永璂瞪視一眼,起身坐下。

永璂伸手掏出那兩隻香囊,將來時的事說了一遍,善保伸手拿過香囊,左右嗅嗅,隻聞到淡淡的棉花香氣,兩隻都是一樣,貌似沒什麼害處。

正當三人不明所以,門外卻急急奔來安插在承乾宮的暗器,婉妃身邊的小宮女一枚,“不好了,十二阿哥,十五阿哥發燒了,臉燒得通紅,看起來像是活不成了。”

什麼!三人站起對視一眼,就往承乾宮趕去。這令嬪到底耍的什麼計謀!

等三人趕到承乾宮看到的就是孫太醫為十五診治,婉妃焦急的站在床邊的場景。

孫太醫伸手查探著十五的口鼻,翻開雙眼皮,在脈象上摸摸,所探到的也不過是輕度的著涼,那十五阿哥又怎麼會渾身發燙呢?要知道十五阿哥因早產本就先天不足,這要是再燒下去可就活不長了。

看孫太醫站起來,婉妃迫不及待問道:“孫太醫,永琰怎麼樣了?”

“十五阿哥隻是輕微著涼,至於渾身發燙,也許是嬰兒受不住疾病,這樣下去……”即使孫太醫不說下去,婉妃也知道是永琰的性命恐怕不保,登時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十五可是她的命啊,雖不是她生,卻真是讓她疼到心坎了,“太醫你快救救永琰,他還這麼小,以後的路可還長著呢。”

看著婉妃拿帕子抹淚,孫太醫也有些不忍,這還真是讓他束手無策。

這時,永璂、永瑆帶著善保、小寧子、小啟子走了進來,孫太醫恭敬行禮之後,永璂迫不及待詢問:“十五弟怎麼樣?”

孫太醫看看抹淚的婉妃和麵色通紅的永琰,微微搖頭。

永璂急忙上前摸摸永琰的額頭,滾燙,小嘴微微張著,眉頭難受的蹙緊,登時心生不忍,原先因著令嬪而對他心懷厭惡,此刻也想到這不過是小小的孩子,令嬪的罪過怎麼都不該怪罪到他身上。

另一邊的乾隆卻對著悶頭對著牆壁的永璋毫無辦法,怎麼都沒法讓他答應今晚跟自個睡一塊,乾隆差點就想發火了,卻被急匆匆衝進來的吳書來打斷:“皇上,晴格格來了。”

一番詢問之後,原來是晴兒今兒個按時在禦花園為太後采花,以裝飾慈寧宮,卻被突如其來的一段對話打斷,原來是承乾宮的宮女在議論婉妃,竟是說婉妃妄想害死十五阿哥,晴兒一聽就急了,急忙趕回慈寧宮向太後稟告,太後也是愣了,雖不相信,卻也讓晴兒前來通知乾隆,自個趕去了承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