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大軍現在如何了?”骨勒這時問身邊一個將領。
“回首領,當下正在渡河,大概有十萬兵馬過了晉河,在雍州南集結,同時還有二十萬大軍在陰山待命,一旦大頌軍隊進入雍州,他們便過境西涼,從蕭關出發,切斷大頌糧道。”將領道。
骨勒點點頭,又問,“燕王如何了?”
“當下被困在渭河東,正在修橋,估計沒有十半個月是無法抵達這裏的。”將領道。
“隻是可惜安西和那渭城的十萬西涼精銳了。”兀彥握緊拳頭。
這橋一斷,渭城的西涼士兵是俱都別想回來了。
不同於翁城的撞令郎,死了多少都不可惜,這十萬兵馬的損失簡直讓他的心在滴血。
“十半月夠了,等我們把這一路人馬吃了,再同北狄大軍一起對付燕王。”骨勒的眼睛眯了起來。
馬瑾道:“這燕王真是大患,隻是這幾日便破了渭城,若讓他繼續壯大,怕西涼和北狄一起也難以製伏他。”
骨勒和兀彥不約而同點頭。
這次他們的計劃中自然包括燕王在內。
如果能夠順利圍困住西涼皇帝。
燕王必然會領兵來救。
到時候他們就和北狄人來個半路伏擊。
對他們而言,這是對拓跋無忌最好的祭奠。
畢竟當時燕王就是如此在晉州擊敗了前往晉城的聯軍。
“待他們安營紮寨完,我們便出城迎戰,繼續將他們誘往雍州。”骨勒道。
誘敵深入之計才剛剛開始而已,翁城隻是個的誘餌。
鹹城才是更大的誘餌。
他們將在鹹城繼續詐敗,逃往雍州,等待他們繼續追擊到雍州。
到時,他們再與北狄鐵騎將其一網打盡。
“哈哈哈……”似乎想到了全殲大頌兵馬,伏擊燕王大軍的場麵,三人俱都笑起來。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他們犧牲了這麼多西涼士兵,也該到了收獲的時候。
……
渭城外。
趙煦聽著渭城內不時響起的槍聲在營帳內與常威,馬翰等人商議接下來的對策。
“現在我們必須考慮兩種情況,第一,的確是西涼兵敗如山倒,如此,我們倒是不必急了。”趙煦道,“不過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因為當下北狄還未出兵。”
“第二,便是誘敵深入之計。”趙煦道。
他之所以第一個想到這個,那時因為當代人對這個詞太熟悉了,而且這個情況很符合。
“若是第二種情況倒是麻煩了,隻是即便如此,僅僅依靠馬瑾的十萬兵馬和西涼的十萬兵馬也無法輕鬆擊敗這四十萬人馬吧,畢竟這二十萬禁軍可是裝備了不少火繩槍,受過我們將領的訓練,他們還有近乎三百門火炮。”常威道。
馬翰皺著眉頭,“常將軍的對,除非有北狄兵馬相助,否則他們不可能輕鬆擊敗中軍。”
接著他疑惑道:“隻是北狄人現在到底在哪兒?”
趙煦和常威對視一眼。,他道:“北狄遲遲沒有動作,怕就是為了打我們一個出其不意。”
望向鋪在桌子上的地圖,他摩挲著下巴,“據本王得到的消息,從同關出發往陰山去這一路北狄斥候巡查的很緊,我們的人無法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