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聞言,笑容消失,隻是不鹹不淡回了句“知道了”,便揮手讓楊豐離開。
待楊豐離去,趙恒對蕭詩詩道:“美人,你是等燕王,還是不等燕王呢?”
蕭詩詩神色嫵媚,“皇上,奴家怎麼懂這些軍機大事,隻是在金陵時聽民間俱都稱讚燕王,還有書人在街巷傳唱。”
“哼,那是因為朕沒有禦駕親征,這次朕便讓他那些凡間愚夫知道知道朕的北伐功勳。”
“咯咯咯……”蕭詩詩笑起來,“奴家就等著皇上凱旋啦。”
趙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見蕭詩詩的俏臉因酒色而駝紅,更顯嬌美,不禁腹微熱。
他一把握住蕭詩詩的手,抱在嘴邊,“東西帶著嗎?”
蕭詩詩媚眼如絲,“這是自然。”
罷,她給趙恒倒了杯酒,指甲在酒杯裏一沾,一團紅色的粉末浸入水中。
趙恒嘿嘿笑了兩聲,常年酒色,他的身體早已被掏空,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但蕭詩詩獨門的藥粉每次都能讓他重振雄風。
把酒飲盡,他抱起蕭詩詩便向內宅走去……
休整兩日。
第三日清晨。
中軍再次開拔,向雍州而去。
……
“殿下,中軍向雍州進發了。”
渭城。
在中軍開拔一日有餘,楊豐派出的探馬將消息送到了趙煦手中。
“荒唐!”
渭城距離鹹城一百二十公裏左右。
如果步兵行軍,至少得兩日才能趕到。
現在中軍又趕路,兩軍之間的距離將越拉越大。
“楊將軍身為北伐兵馬大元帥,現在皇上卻屢屢不聽他之言,反而聽信奸佞人的讒言,這實在令人無法言。”馬翰歎了口氣。
頓了一下,他繼續道:“這雍州地廣人稀,幾乎是秦州兩倍有餘,再往北去,想退回來就難了。”
趙煦沉默不語。
他從來不再他人麵前評價趙恒。
其實內心裏早就給他打了標簽。
在他看來,這位大頌帝王甚至連明末皇帝朱由檢都不如。
隻能和葬送北宋江山的宋徽宗有的一比了。
“這可怎麼辦?這橋還得五才能修好,待大軍全部渡河,隻怕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秦山摸著額頭。
“別無他法,你都涼了,隻能涼拌了。”趙煦皺了皺眉頭。
他不會讓自己的士兵丟下火炮,戰車輕裝渡過追趕。
否則若是北狄真的從北渡晉河而來。
他救不了中軍,怕是連自己也不保。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繼續等待渭橋修複。
同時希冀常威能順利拿下蕭關,阻止西涼或北狄的援軍從蕭關出來,南北夾擊他們,或是襲擾糧道。
……
寶城。
此時蕭家兵馬還在繼續圍困這裏。
這些日子,蕭家兵馬發起數次攻城,但俱都被城中的馬瑾士兵擊退。
不過蕭家兵馬似乎並不著急,隻是繼續圍困寶城。
隻是此刻在三十裏外的黃梅山上,一對眼睛正在望著這一切。
他不是別人,卻是常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