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曲菲煙強顏歡笑的樣子,我的心裏不禁有股隱隱作痛的感覺,但卻又不能安慰她,隻能裝糊塗的點了點頭,說:“她是挺漂亮的。”
“那,那……那祝你們幸福吧!”曲菲煙吞吐了幾下,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接著,曲菲煙便轉身朝鞏叔的辦公室跑去了,在她轉身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一顆晶瑩的水珠從空中跌落到了地上。
那顆水珠是曲菲煙的眼淚,此時在我眼裏就好像被按了慢放一樣,陽光透過淚珠,折射出一道五彩斑斕的花紋,在空中停留了半秒之後,啪嗒一聲,混入了泥土中,瞬間蒸發不見。
“呼!”我此刻心裏仿佛也像有塊石頭壓著一樣,最後忍不住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以此來釋放胸口裏的壓抑。
“喂,那小姑娘不錯,你怎麼就拒絕了呢?”超子在一旁已經抽完了煙,說話的同時將煙屁股彈了過來。
我沒有躲閃,任由煙屁股打在身上濺射了幾顆火星,然後朝鞏叔的辦公室裏瞧了一眼,對走過來的超子說道:“曲文斌是我殺的!”
“什麼?”超子一愣,眼睛瞪得老圓。
“那天小刀去殺人的時候,帶上了我!”說完,我苦笑了一聲,接著說:“很可笑吧?可偏偏在此之前她還救了我一命,但我卻殺了她爸爸!“
“紙是包不住火的,我這麼幫她不是因為我喜歡她,而是我想贖罪。所以,無論她再怎麼喜歡我,我也不能和她在一起!”說完,我再次從兜裏掏出煙盒,拿出一支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還真是操蛋!”超子皺著眉頭罵了一句,然後拿走我的煙盒,自己也點了一支煙。
後來,我和超子就在樓下抽了一根煙,十幾分鍾後,曲菲煙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問,我們還是朋友吧?
我回複道,是,一直都是。然後曲菲煙就給我回複了一個笑臉的表情,看樣子是要將剛才的事情從兩個人的腦海裏同時抹去。
看到這個笑臉的表情,我便鬆了一口氣,等救護車把那些混子接走以後,就跟超子開始在物流公司裏麵四處轉悠起來了。
小刀那邊正在建設屬於自己的地盤,出來混的怎麼也得有個自己的場子不是?隻是現在資金有些緊張,所以小刀便把市場放到了賭博上,但不是楊子羽那樣的地下六合彩,而是鬥牌,二十點等經典玩法。
所謂十賭九騙,小刀敢這麼幹,手裏肯定有高手,不然的話遇見會賭的人,豈不是一下子要把他和超子那點微薄的家底一下贏光?
在物流公司待到傍晚左右,陳虎也沒有找人來報複,我和超子見沒什麼事情了,於是便將曲菲煙鬆了回去,自己跟著超子則去了小刀的賭場裏麵。
賭場並不大,地方也挺偏僻的,不過並不影響生意的火爆,賭場這玩意,壓根不會建設在繁華地帶,畢竟在華夏,隻有澳門賭錢是合法的。
所以,這些地方即使再偏僻,那些賭錢的人也能找到地方來賭,這都是靠賭徒之間口徑相傳的,隻要你這裏有玩頭,他們並不在乎環境的髒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