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幾十味,大概估算下,你爸要耗掉我診所藥材的量,每天至少得有三四百的份。”
操家人這才明白過來了,按最少三百的份來算,也就是說一天要花三斤的藥,三斤也就是三百錢,一錢一百二,一天藥費得花銷三萬六,半年算下來得要六七百萬,果然是貴。
濮夏蓮和奚成義在邊上一聽,明白了,這小子又瞧人家不順眼了,在這耍潑皮呢。
奚子恩見他媽一副想說話的樣子,便對她道:“你老人家怎麼還不去燒飯啊,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這不想問問他們在不在咱家吃飯呀。”濮夏蓮瞪眼道。
“嗤,咱家幹淨凳子都找不到一個,怎麼招待人家吃飯,你老還是趕緊回廚房應付咱家老少的肚子就行。”奚子恩一說,那站著的全都不尬不尷的。濮夏蓮聽了,也明白兒子的意思,便折回廚房去了。
“同意了麼?”奚子恩問操華盛。
“行,沒問題,那就有勞奚醫生費神了。”操華盛站起身道。
“等等,你們得先給這吉先生預付些費用,他在這肯定要有所花銷。”
“哦,這倒也是。”操華盛對後麵那群人伸伸手,湊足了一萬塊現金,給了吉安國,說餘下的按老規矩,每月會打到他卡上,又交待了吉安國一些事,跟奚子恩打了招呼之後,便和身後那群人全部出去了,不多時外院的車子一溜煙全沒了,臨走誰也沒看擔架上的老人一眼,好似他們來這就是和奚子恩談生意的。
“你小子也是滿嘴胡嚼,一個病人一天要花三四斤的藥材,你治大象呢。”飯桌上,昝行方笑罵道。
“我這不嚇嚇他們麼,誰讓他們眼裏隻認得錢,再說要用多少藥,我哪會統計得到,純粹跟他們瞎掰唄,”奚子恩嗬嗬一笑,又跟對麵的吉安國道,“今後吉先生就跟著我們一起吃吧,照顧那老人可得費不少神,晚上換吊瓶還得熬夜呢。”
“謝謝,謝謝,這次不是奚神醫說話,我哪會攬上這麼好的差事。”吉安國憨厚地笑道。
操琰的病治起來雖是費神,但出乎意料的是,不到兩個月,那老人家就能下地走動了,這麼一來,奚子恩的名聲在當地是越傳越神乎了,真真是起死回生妙手回春。
奚子恩見老人身子骨慢慢康健了,便對他說可以回去了,再治也是這個樣。
“神醫不是說至少要半年麼,這不還早嘛,再在這養養,不急。”操琰老臉上一臉的舒暢。
“那不是看不慣你兒子們的態度,故意整整他們麼,哪有沒病還在這呆的呀,我這又不是療養院。”奚子恩不好意思地道。
“不行,我那些兒子都是鬼靈精,這要不呆滿半年,隻怕是你拿不到那約定的價。”操琰笑道。
“那都是逗他們玩的,你這病哪會要幾百萬。”奚子恩也笑了起來。
“要,以前那些醫院可沒少花錢,小吉呀,大概花了多少啊?”操琰對吉安國道。
“一千萬是有的,可不少。”
“你聽聽,沒騙你吧,”操琰爽朗地笑道,“神醫不在乎這錢,可不能讓小吉的辛苦白費了不是,再幫我治三四個月吧,不是說有補藥吃麼。”
“嗤,補藥也能亂吃啊,還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奚子恩好笑地道。
“小吉啊,下次那些孽障打電話過來問情況,你就說病情有起色就行,別跟他們說得那麼詳細。”操琰對吉安國道。吉安國一愕,點頭說是。
“哎喲,隨你啦,你要住隨你住,反正也缺不了你一張嘴的糧。”奚子恩懶得管了。
沒想到操琰還真是安安心心住下來了,平時不是跟昝行方聊聊舊事,就是去工棚跟奚成義聊成一團,有時還當當奚成義的下手,幫著揀揀木頭扶扶鋸。住的時間長了,操琰跟自己一個年代的奚成義倒成莫逆之交了,稱兄道弟起來,除了在工棚幫幫忙,兩人還時不時去釣釣魚,去果園裏幫幫濮夏蓮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