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什麼叫數錢數到手抽筋,你以為自己是開銀行的呢。藥材耗費我心裏有數,還能挺得十天半個月的,等過了重陽節再去。”奚尊孔道。
“上次弄來的當歸天麻野菊花全部是被硫磺熏過的,你老得眼神尖點。”
“是麼?”奚尊孔一聽兒子這麼說,心下雖然不服但畢竟在藥材的品性鑒定方麵不如他,語氣上便弱了許多,“沒想到我跟藥材打了幾十年交道還會老馬失蹄。”
“現在造假技術高明得很,有些藥材還非得借助現代化儀器才能檢測出來,要不換個市場看看。”昝行方道。
“嗯,這次再去江西樟樹市看看。”奚尊孔點頭道。
正說著家裏頭電話響了,見吃完飯在飯桌上閑聊的沒一個人有接電話的意思,還在喝湯的奚子恩對他媽說道:“幹嘛不去接下電話呀?”
“我身邊有手機呢,不是找我們的。”濮夏蓮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態,心道,這個時候來的電話,用膝蓋想也知道是你的熱線來了。沒辦法,奚子恩趕緊放下碗,篤篤篤地跑上了樓。
“那叫什麼……什麼的大明星不會是看上了咱家的恩吧。”奚成義對兒子兒媳道,心道這電話來得也太勤了點吧。
“你老現在才反應過來啊。”濮夏蓮苦笑道。
“是咱家恩招惹人家的吧?”奚成義心想事實肯定是如此,每次要是帥點的小夥子來看病,孫子的眉毛都跟活了起來似的,熱情相當過度。
“你老看岔眼了,是那三段錦主動纏上來的。”奚尊孔沒什麼表情地道。
“小淦自己要送肉上砧咱也沒辦法,總不能跟他說,我兒子是匹狼,屬羊屬豬的別靠近。”濮夏蓮補了一句。
“怎麼說話呢。”奚尊孔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我的老天,這可如何是好。”真要碰上了那檔子事,對寶貝孫子的性向從來沒說過什麼惡話的奚成義這下倒是愁死了。
“目前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替代方法,我們靜觀其變吧,暫時裝聾作啞。”昝行方勸道。
上樓的奚子恩跑得急,剛吃下去的飯都差點反芻上來,在電話鈴聲快斷之前搶過去一把給拿起來了。
“哥,怎麼這麼晚才接。”果然,打來的是淦偉文。
“你以為我天天坐在電話機旁守你的電話呢。”奚子恩笑道。
“哥有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麼?”淦偉文有點不好意思地問。
“什麼壞消息?”奚子恩溫柔地問。
“哥從來就沒上過網麼。”淦偉文不知道是慶幸還是為奚子恩可悲。
“我就一勞碌命的蜜蜂,你以為是天天掛在網上的蜘蛛呢。”
“那就好那就好。”淦偉文長舒了一口氣。
“嗨,小子,是不是又惹上什麼緋聞了吧。”奚子恩洞悉地道。
“什麼嘛,都是有些個小人背後造的謠,沒有的事。”
“花心就是花心,別再跟我扯些什麼宣傳需要的破理由,再說,你還年輕,情啊愛的我能理解。這次是跟哪個明星呢,是被拍到了親嘴還是一起開房被人發現了。”奚子恩笑道。
“哥,你說這話我好傷心哦。”淦偉文很娘們地道。
“少來這一套,愛說不說。”
“是謠言,說我在跟神秘人士拍拖,傳得神乎其神,有猜測是高官子女,又有傳是大集團董事長的子女,反正不外乎非富即貴的名媛。”
“那到底是哪家的名媛呢?”奚子恩貌似很好奇。
“名媛個屁,怎麼跟你也說不通啊,”淦偉文一急爆粗口了,“有那神秘人士我天天跟你打個鳥電話啊,都說了是遭小人誹謗,你也知道的,現在我又紅了,有不少人嫉妒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