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努力都沒用,人家壓根兒不理她,搭理她的也是應付應付,一拖再拖。她媽受不了打擊,身心俱疲,一病不起,沒兩年也走掉了。爸媽死之前,袁靜卉已在舞蹈界暫露頭角了,在全國性的舞蹈大賽中都取得很好的名次,她媽臨死前交待她不要再去為父母的事瞎鬧騰,什麼也別爭,平平淡淡地過。因為在一個公司裏呆過一段時間,對她的為人我還是很清楚的,很實在不勢利不貪慕虛榮,待人也很熱心,在公司裏她雖然名聲不大但卻是口碑很好的。媽也是看她人好,才賣力地為她的事可勁地跑這跑那,接觸多了,脾性合得來,又憐惜她的身世,所以就認她為幹女兒了。”
“哦,原來是這樣子啊。”奚尊孔噓唏不已。
“我女兒說這個周末會跟小郭一起來看我呢。”打完電話的濮夏蓮興衝衝地告訴大家。
“好啊,到時你跟奚英好好準備準備,不能讓人家第一次上門感覺得生分,等下咱們也跟爺爺老爹他們說清楚,讓他們也有個心理準備。”奚尊孔道。
“嗯,這倒也是。”濮夏蓮很意外地看了看老公,不知道他怎麼一下子轉變了態度,對自己好言好語起來。
“原來娛樂圈也並不是玉棟說的那麼光鮮,也並非濮瑋說的那麼不堪,不同的行業都是魚龍混雜,不能片麵地去看呐。”奚子恩感慨地道。
“唉,誰說不是。”濮夏蓮深有感觸地回應兒子。
“哦,對了,你以前的那些同行們現在都怎麼樣了?是不是都跟你一樣,最後都改行了。”奚子恩突然感興趣地問淦偉文。
“袁靜卉就不用說了,媽最清楚,以前跟袁靜卉老一起配舞的高坤,現在還在公司不死不活地混著,紅不起來,但也能混口飯吃。自從卞俊峰坐牢後,容嘉嘉就跟他斷了關係,聽說現在在一些酒吧走走場子。楊妃貞到現在還是跟著萬繼剛沒名沒份的在一起,那個叫方菲菲的雞婆聽說被程寶民的原配在街上扒了衣服,當眾羞辱了一番,後來也沒聽到她的消息了。”
“都這麼長時間了,還對方菲菲心存芥蒂啊。”奚子恩取笑道。
“哪有,不是你要我說說他們的情況麼。”淦偉文呶著嘴道。
“娛樂圈是個大染缸,最後被染成什麼樣,還是要靠個人的本質品性,風光的不一定美麗,美麗的不一定紅火,種什麼因結什麼果,各有各的過法。”奚子恩總結道。
“要說佩服,對蘇彤我倒是挺佩服的,從不被外界的誘惑所左右,一直唱著自己專長的民間歌調,不改行不走別的路線,在民族唱法那一塊,他現在可是屈指可數的名家,堅持到現在挺不容易的。”想想以前自己的風光,淦偉文也很有感觸地道。
“說起來,我女兒那種品性的人在現今還真是稀缺品種,你爺兒倆要是跟她熟悉了,保證也會嗬護有加的,第一次上門,我得考慮送些什麼上門禮才好。她一個月拿那麼點工資,還為我買了不少衣服呢。”濮夏蓮認真思考起來。
“那是要的。”奚尊孔讚同地道。
想來想去不知買什麼好的濮夏蓮突然發現兒子左手無名指上戴了個銀光閃閃的戒指,不由得很是驚訝:“咦,你什麼時候買了個這玩意戴?”
被濮夏蓮一說,大家全注意到了奚子恩的左手,果然,上麵鑲了好幾顆的小鑽呢,看上去價值肯定不菲,平時誰也沒在意,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時候戴上去的。淦偉文一看,心裏瞬間樂開了花,我格姥姥啊,這是赤-裸-裸愛的宣言呐,我咋這麼糊塗,怎麼沒注意到他什麼時候戴上去的呢。其實奚子恩也是最近才戴上的,老娘一來就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