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諸侯也要看人家有沒有興趣,想告訴我們什麼事就說吧。
“說是無須表決,但形式還是要走一下,淦董的表決權在我這邊,淦湛海淦偉平的表決權是委托給了文亦武和酆是之,雖然執行董事沒來,但參會人數和表決權都符合股東大會條件,現在我就把我召開這次臨時大會的目的說一下吧,”令狐安平停了停,把所有在座的都掃視了一遍,緩緩說道,“這次大會之後我就再也不是華鑫的總裁了,總裁之位由索濱接任,也不再是華鑫的股東了,我的股份已經全部轉讓了。”
“這叫什麼話,怎麼這麼突然。”翦家興錡思平劉亮不可思議地道。
“你把股份轉讓給誰了?”淦清海淦偉奇父子著急地問。
“奚子恩。”令狐安平淡淡地道。
“誰?……奚子恩?!”參加會議的沒一個不吃驚的。翦家興錡思平劉亮驚訝之後,細一思量,明白了令狐安平的用意。
“你老糊塗癡呆了麼,”淦清海恥笑道,“不說那鄉下郎中不姓淦,就是跟你也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以前沒關係,現在有關係了,我無兒無女,認他作幹兒子不行啊。”令狐安平笑道。
“公司章程裏有規定,誰要是離開華鑫,股份得留在公司,誰贈的仍還給誰,你的股份是董事長贈的,現在你要走就應該歸還董事長。”
“這點我要證明一下,”文亦武麵無表情地道,“令狐總裁的股份董事長早就聲明了,等同於淦姓人的股東,可以自由轉讓。”
“那也是我們有優先購買的權利呀。”淦偉奇大聲嚷了起來。
“你能出得了那個價,你就買吧,再說,我不是賣出股份,而是把奚子恩作為我的繼承人,無償贈送的。”令狐安平不高興地道。
“我三弟和侄子就沒什麼意見麼?”淦清海臉色不善地問文亦武和酆是之。要是聯合淦湛海一起反對,說不定還能阻止。
“淦湛海先生全權委托我行使表決權,我沒意見。”文亦武仍是一副清湯寡水的神態。
“淦偉平先生也是那樣交待的。”酆是之咳嗽了一下說道。
“這次召集大家開會主要就是宣布索總的任命和我股份轉讓這件事,兩件事都是經過董事長首肯的,法律事務方麵還有什麼疑問到時再谘詢文部長吧,散會了,下次召集大家開會就不是我了,索總會安排的。”令狐安平懶得理淦清海父子磨嘰,說完首先站起身走了。
令狐安平剛到家,淦光耀就打電話追過來了,請他去家裏喝茶。令狐安平猜想老頭子生氣了,便仍叫上老伴常淑芬,一起去了淦家。
“幾十年來,你辦事我一直放心,沒想到退休之時來玩招陰的,是想發泄這幾十年來對我的不滿麼。”讓令狐安平意外的是,淦光耀並沒見得有多生氣。
“董事長不是答應我的股份讓我作主麼。”令狐安平笑道。
“先前不是說要還給公司麼,怎麼就毫無征兆地給了個毫無瓜葛的外姓人。”淦光耀示意邊上的宋玉英接過常淑芬手中的活,幫大家篩茶。
“董事長這話倒不確切,怎麼說沒瓜葛呢,子恩是我幹兒子呀。”常淑芬插嘴道。
“神醫什麼時候成你幹兒子了?”淦光耀驚訝地問,還以為是令狐安平騙騙淦清海父子,沒想到還真有這麼回事。
“也就這幾天的事,以為我治病的名義把神醫給誆了過來,請了躍美的楚躍楚懷亮爺倆和市財政局的奚書記作見證。”常淑芬笑道。
“一年幾百萬的分紅他就那麼坦然地接受了?”淦光耀不相信地道。
“董事長說話真是大煞風景,”令狐安平開玩笑地道,“我認個幹兒子到你嘴裏怎麼就成了赤-裸-裸的金錢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