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裏有個男孩衝過來撞了我一下,可能不小心蹭上了……”
“把舌頭捋順了再說。”燕詳拍拍我的臉,好笑地看著我發窘:“什麼拍子,什麼酒吧,怎麼又扯到權念東身上了?”
他不起身,我隻好就這麼躺著跟他重新解釋了一遍,他聽完皺著眉說:“你怎麼去那種地方了?他讓你去你就去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以後不許去,不三不四的。”
我說知道了,他又色 情地挺了挺腰撞了我兩下:“敢跑出去勾三搭四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沒有……”我還想辯駁,後麵的話卻被他用舌頭堵在了喉嚨裏。
他用力吸我的舌頭,弄的我舌根劇痛,眼淚都快出來,才鬆了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晚小心伺候,大爺要是滿意了,才徹底赦免你。”
我翻個白眼沒理他,他抬起身鬆開我,這才看到茶幾上放著的羽毛球拍,取過來打開了,揮了兩下:“給我買的?挺好,你怎麼知道我羽毛球打的好?”
“我隨便買的。”我老老實實說:“我看後麵有羽毛球場。”
燕詳收起羽毛球拍:“紫紅色很不錯啊,很拉風跟我很親,我就喜歡網子磅數繃高一點。”抓住我狠狠親了一下:“謝謝了。”
我說不客氣,他走到玄關,從衣架上的大衣裏掏出一個盒子,遞在我眼前:“給你的,猜猜是什麼。”
我說猜不著,他皺眉:“你怎麼這麼懶,一點腦子也不動,每次讓你猜都光是搖頭。”說著將腦門抵上我的額頭使勁兒頂我:“這次要是猜不著,今晚我就弄死你。”
我苦著臉看他手裏的盒子,這麼大,應該不是結婚鑽戒吧,哈哈,想到這裏我不由自主笑了,說:“金條。”
燕詳瞪我一眼:“好好猜!”
“電動剃須刀。”我的想象力十分有限。
“你已經有了。”
“打火機。”
“你又不抽煙”
我實在想不出來了,用靠墊蒙住頭:“茶葉蛋。”
燕詳忍無可忍地將盒子砸在我胸口:“笨蛋,就你這樣的智商還想進研究所,哪個導師腦袋被門夾了才會看上你。”
我大笑著扔開靠墊,接住盒子拆開,裏麵居然是一隻Tudor表,純白色的表盤,十分樸素大氣,摘下來戴在手腕上,大小剛好。
燕詳伸出手腕給我看,一式一樣的Tudor,隻是表盤是藍黑色的:“買了兩個,沒給你買過什麼值錢的東西,春節了,奢侈一下把。”他揉揉我的頭發:“以後你的時間都是我的。”
他真是又肉麻又霸道,我根本沒法拒絕。
接下來的一周燕詳不用去上班,因為我決定春節前回家,他陪我去學校收拾了行李,又給我買了火車票。
白天我們膩在徽居,看影碟、吃火鍋,然後沒完沒了地親熱,夜幕降臨後他開車帶我上附近的國道飆車,或者找個沒人的街道讓我學著開車,有一次還帶著我進城看了一場午夜場的電影。
我們就這樣黑白顛倒地過日子,燕詳美其名曰“提前倒時差”。
那段日子不算長,但在很多年以後,當我回想起我們分分和和漫長曲折的戀情之時,總覺得那是最平淡,最歡樂的時光,幾乎可以定義為蜜月。
臘月二十八他飛走了,我也坐上午夜的火車回了T市。
天蒙蒙亮時我到了家,打開防盜門,一股塵土的氣息迎麵撲來,家裏所有的東西都跟上次我走前一模一樣,我哥果然沒有回過家。
坐了一宿火車我很疲勞,於是也沒有急著打掃房間,光換了床單被罩,躺在被窩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