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毒大隊的,沒料到居然隸屬S市緝毒大隊的管轄,還是鄭元龍的下屬。
“謝謝您,我沒事了。”我說:“有人幫我離開了那兒。”
“我知道。”鄭元龍說:“收到王喆的消息後我馬上通過一些線人找過你,你當時已經在市立戒毒所了,本來是想跟你聯係一下,問問王喆的情況,但……你的朋友把你看的很緊。”
燕詳怕我留下記錄對將來的學業事業不利,進戒毒所時給我用的是假證件,沒想到這樣鄭元龍居然都能查到。
我沒有否認我在戒毒所的經曆,隻問他:“我哥他怎麼樣?”
“關於你的消息,也是他發出的最後一個消息。”鄭元龍麵色凝重:“他已經斷線一個多月了。”
“斷線?”我心一沉:“什麼意思?”
“他和我們失去了聯係,有可能暴露了。”
“暴露?”我一瞬間手腳冰涼:“您是說,他的身份被東幫識破了?”
“現在還不好說。”鄭元龍說:“在把他放進東幫之前,我們做了很多工作,他有好幾重身份作掩護,非常複雜,我也不確定他現在是不是暴露了,暴露到了哪一重。”
“什麼意思?”我聽的雲遮霧罩,還想追問他,鄭元龍眼睛的餘光瞟了一眼門口,迅速塞給我一個紙條:“王喆可能很危險,東幫內部我們也再沒有級別高到能和他接觸的內線,我們可能需要你的協助,如果你願意,給我打電話。”說著站了起來:“再見。”
鄭元龍低著頭和燕詳擦身而過,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飯店外麵。
整個下午我都心神不寧,一直在想要不要跟燕詳說實話,並說服他和鄭元龍合作,顛覆東幫,救出我哥。
思忖再三,我還是決定先找個時間和鄭元龍仔細談談再做定奪。
連著兩天燕詳一直呆在家裏,我還沒有找到機會聯係鄭元龍,一個不速之客忽然來到了徽居。
那天天氣反常的熱,午覺起來我到院子裏散步,幾個工人正在清理荷塘,我閑著沒事便挽起褲腿幫忙將池塘裏的錦鯉圈起來,正幹了一半,忽然有人按了門鈴,老趙站在院子裏往大門口看了一眼,麵露詫異之色,自言自語說:“權先生的車……”
我猶如被雷擊了一樣回過頭去,門開了,權念東的車子駛了進來。
看到那輛熟悉的捷豹,我立刻打了個冷戰,一個趔趄差點絆倒在荷塘裏,老趙跑過來將我從台階下拉了上來,說:“你先進房間去吧。”
我趿著拖鞋回到了客廳,燕詳神情不太好,我有些不安地看著他,他彎腰幫我放下卷起的褲腿,說:“上樓去吧,我們要談點事情。”
我依言上了樓,雖然一想到權念東就心裏發怵,但還是在樓梯拐角停住了,側身隱在一個高大的盆景背後,靜靜等著他進來。
我想知道他們交易的內容,盡管料到自己大概無能為力,仍希翼也許能幫到他些什麼,還有最關鍵的一點,我想知道他會不會提到我哥。
出乎我意料的,進來的人不是權念東,而是阿跳。
他緩步走了進來,燕詳大刀金馬地穩穩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連茶也沒給他讓,隻用夾著煙的手指點了點對麵的沙發,示意他坐。
見燕詳輕慢,阿跳臉色有些掛不住,眉宇間透出隱隱的怒氣,但還是壓著火氣坐下了,客客氣氣說:“詳哥,打擾了。”
燕詳冷冷笑了笑,乜斜著他,一副“少廢話”的表情,阿跳摒著怒意換上一臉恭敬平和的笑臉:“陳樹他怎麼樣了?沒事吧?”
“你說呢。”燕詳沉下臉,語氣冷冰冰的,阿跳尷尬地笑了笑:“那個……當時也不知道他是你的人,權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