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段(1 / 2)

張泌一下子愣住了,但馬上恢複正常,揮了揮手,笑著說:“小白,你們好好學習吧,我先走了。”說完特幹脆得繞過鄒尚白,臨走臨走還不忘了特“體貼”的關上了教室的門。

鄒尚白這兒還一句話都沒說呢,張泌早沒影兒了。鄒尚白這個氣呀:你就那麼嫌我煩,巴不得我趕緊跟比人玩兒去(去字重讀),就怕我成天粘著你是吧。

鄒尚白一口氣憋在心裏,愣是一直跟穆雲探討完了數學探討物理,探討完了物理探討曆史,探討完了曆史探討化學,探討完了化學居然開始探討人生。

媽的,讓你扔下我就跑,我探討死她我!

穆雲看著柔弱,其實著實不簡單。被鄒尚白這麼望死了探討,居然麵不改色心不跳,一直笑得跟花兒似的。也是,一個敢從張泌手底下搶食兒的人,簡單不到哪兒去。

一直到天黑,鄒尚白餓得不行了,這才收拾了書包,打算回了。可一看外麵黑透了的天,覺著還是有義務送送人家大小姐回家的——骨子裏帶來的教養和禮貌,讓他自然而然得這麼做,不管心裏多冷淡,卻絕對不允許自己有失禮的時候兒。

送完穆雲回來的路上,有一個很熱鬧的燈光夜市兒,鄒尚白一個人走走看看,十月中旬的天兒,不很冷,隻是有些個涼。鄒尚白裹緊了外套,出神的盯著一個老人做糖稀畫兒,蜜色的糖稀繞來繞去,工夫不大就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鳳凰,真是很神奇。

鄒尚白掏出錢包兒想買一個,結果突然一個人猛拍他肩膀,一把很猥褻的聲音傳過來:“小弟弟,一個人玩兒呢?”

鄒尚白回頭一看,麵熟,樣子依稀是上回聽張泌唱歌兒時調♪戲自個兒未遂的猥褻男。

鄒尚白口氣不善了就:“你誰啊?”

猥褻男臉皮忒厚,自來熟的說:“呦,你忘了哥哥我啦?上回在某某酒吧裏,咱倆見過。”

鄒尚白懶得理他,掉頭兒就走,那猥褻男還跟著:“我說弟弟,合該咱倆有緣,要不每次碰見你都是一個人兒呢,走,跟哥走,哥帶你玩兒去。”

鄒尚白“謔”的轉回身:“你他媽是誰哥?少跟這兒惡心人,你也配!趕緊滾他媽蛋!”

那小子臉皮再厚被人這麼罵也得急眼:“嘿你還別不識抬舉!我韓楓看上你了是你的福分,你可著滿大街打聽去,誰敢象你這麼罵我!”

“我就罵了,罵的就是你這傻B變態,你怎麼地吧!”

韓楓並不說話,對著鄒尚白身後使眼色,忽然之間就有幾個人從身後過來,把鄒尚白夾在中間,七手八腳的拖著他望一條小黑巷子裏鑽,他們人很多,把鄒尚白擋在中間,街上根本沒有人看出任何不對來。

鄒尚白手腳並用的掙紮,根本沒用,他們人太多了。鄒尚白終於感到有些害怕了。

韓楓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指揮著那幾個小流氓拿繩子把鄒尚白的手捆了個結實,那幾個小流氓嘴裏也不幹淨,“老大,這回看上的貨色不錯啊,就是倔了點兒。”“你懂什麼,這樣的才夠辣,玩兒著才有意思,是吧老大。”“老大,捆好了,我們胡同口兒給您看著去,您老享受吧。”

韓楓一揮手,幾個小流氓退出這小黑巷子。

鄒尚白渾身急得都冒出火來,兩隻手被捆上了,就拚了命的用腳踹韓楓,韓楓躲過了,一拳打在鄒尚白的肚子上,鄒尚白疼想吐,痛苦的彎起身子,頓時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韓楓嘴裏罵罵咧咧的:“別他媽以為張泌罩著你就敢跟我這兒來勁啊,當初張泌還他媽是我大哥手底下的人呢,見了我都得讓三分,你他媽誰啊?敢罵我。今兒你栽在我手裏,老老實實兒的,讓哥哥我痛快了,就放你走人。”

說著就扯鄒尚白的衣服。鄒尚白整個人全瘋了,手用不上就用腳,“傻B,你他媽放開我!操!”韓楓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主兒,一時不好下手,揀起地上半塊磚頭,“呼”的一聲就砸在鄒尚白的腦袋上。鄒尚白頭懵了一下,瞬間就是火辣辣的疼,終於摔倒了,眼前一片發黑。一隻手就伸過來在他身上亂摸,鄒尚白又氣又急,一口氣沒上來,居然就暈過去了。

等鄒尚白意識再清醒過來以後,耳邊很亂,好像是很多人打鬥的聲音,睜開眼睛,一下子就瘋了——張泌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臉上和胳膊上淌著好多血,眼睛裏像燒著一把火,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困獸之鬥。韓楓早就不知去向。鄒尚白看見一個人手裏拿著一條棍子,繞到了張泌的身後,舉起了手。

鄒尚白突然爆發出一陣狼一樣的嚎叫,淒厲到讓人毛骨悚然,張泌身上的血讓他完全失去理智了,居然有人敢讓他流血!就在他麵前,有人就敢讓他流血!

這個時候的鄒尚白,就好像月圓之夜的狼人,隻要一瞬間,伸出了所有的獠牙和利爪,變得嗜血瘋狂,拋棄了全部的理智和人性,隻剩下赤摞裸的憤怒和獸性。

旁邊那幫人被他的吼聲嚇到了,動作都頓了頓。

鄒尚白從地上猛竄起來,猛地撲到那個舉起棍子的人身上,手被捆著,沒關係,還有牙齒。鄒尚白瘋了一樣不管逮到什麼地方,下嘴就咬,牙齒深深的插進活著的禸體裏,仿佛感到有血液在嘴裏汩汩跳動著。牙齒下麵那個人“嗷”的慘叫了一聲,刺激的鄒尚白的怒火更熾,咬緊了牙就是一扯,有溫熱的血液撲麵而來,鄒尚白鬆了口,嘴裏都是鹹腥的味道,瘋了一樣的又是一口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