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段(1 / 3)

,凝神,咳嗽著對著屋頂上的人淡淡問,唇角有釋然的笑意——原來迦若並不是不動手,而是積蓄著力量、在等待著一擊必中的時機。

然而微笑的同時,聽雪樓主眼裏也有冷芒:一擊而斬鬼降為兩斷——拜月教祭司的手段又該是如何的深不可測?

“好了。”屋頂上,迦若淡淡回答。

蕭憶情出了屋,回頭返視,隻見在西沉的月光下白衣祭司坐於房頂,靜靜地一動不動,夜風中白衣飄然,月光在額環上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鬼降呢?”蕭憶情點足飛掠,落到他身側,四顧不見鬼降的上半身,不由問。

迦若沒有說話,低頭,忽然極輕極輕的笑了一下。

蕭憶情的臉色微微一變,因為在這個刹那、他感覺到了對方身上也有血的腥味!

聽雪樓主眼神雪亮,想也不想、點足飛退,在屋角頓住去勢,冷冷的審視著白衣如雪的拜月教大祭司——不知道為何,在這個刹那,蕭憶情感覺到了極大的壓迫力和邪意!

然而迦若沒有動,他一直低著頭,黑發散落下來,掩住他的側臉,隻有額環上的寶石在黑發間反射著月的光華,詭異莫測。

“我把它吃了。”忽然,迦若微笑著抬頭,回答。

手指從唇邊放下,指尖的血尚自淋漓。

蕭憶情陡然一震,看著對方在月光下的眼睛。那是幽黑的看不見底,泛出靜謐的邪氣。

因為染了血,迦若的咀唇奇異的鮮紅。白衣祭司眼裏有詭異的笑意,將指尖放入咀中輕輕舔舐,自語般的喃喃微笑:“好強的怨念和靈力……比那些生魂更是好上千倍。清輝那家夥法力不過如此,卻居然能培養出這樣一隻鬼降。”

聽雪樓主眼神裏有震驚的光芒一閃而過,然而又回複了平靜。

出身於雪穀老人門下,雖然是武林中人的他也對於術法略知一二,聽說過南疆一些邪教的術士裏、的確有些人修煉的方法就是如此……能夠通過吞噬對方的軀體,來獲得敵方的力量。如今自己身在此境,就不必對這些怪力亂神的現象大驚小怪。

“鬼降的味道如何?”蕭憶情笑了笑,淡淡問。

迦若抬頭看他,眼神裏有隱秘的笑意,搖搖頭:“不好。”

在他抬頭的時候,蕭憶情心裏又是一驚——他看到了有一縷死灰色,漸漸地擴散上了白衣祭司的眉目。同阿靖臉上一模一樣的死灰色。

聽雪樓主的目光閃電般的落在迦若的右手上——那隻手、那隻曾經用月魄將阿靖體內屍毒分流入自身的手,如今已經是黑的如同夜色。

“說實話,屍毒發作了……我若不吃掉那鬼降暫時解毒,隻怕撐不住。”迦若的語音有幾分衰弱,他站了起來,落下地來——落地的刹那,蕭憶情看到他的腳步果然有些虛浮。

迦若臉色有些憔悴:“我要趕快回去,這毒除了明河沒人能解。”

看著祭司衰弱的樣子,聽雪樓主的眼神深處,忽然有冷冷的光芒泛起。

他的手在袖中不自覺的握緊了。

迦若隻是慢慢地走過來,臉色蒼白中透出奇異的灰。

似乎有些難受,拜月教的祭司劇烈咳嗽著,用雙手按住胸口——在白衣上,他的兩隻手一黑一白,黑的如墨,白的又幾乎透明,有說不出的詭異。

蕭憶情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走過來,眼底的神色瞬間萬變。

迦若卻隻是這樣緩緩走來:“我們可以回去了。”

他走過蕭憶情身側。在他擦肩走過之後,蕭憶情默不作聲的轉身,和他一起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