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從外表看起來我並信任狀,而其真實體內的經脈正在經受著嚴重的摧殘,此時的我精神意識已然完全投入了對體內經脈的內視之中,隻僅僅是我沒有元神,而是運用的全部精神力在對抗那種經脈受襲的疼痛,已然完全喪失了對肉體的控製實力,有點象修煉者所謂的元神出竅,體外的感官全部丟失。
幸虧體內的經脈不是河流,而是管狀的,臨時沒有決堤之險。
這管狀也不是堅硬的物質構成,而是擁有必定的彈性,在這一種龐大力量的衝刷下,經脈盡管相當痛苦,然而還沒有抵達破裂的程度,隻僅僅是被撐大了許多,以能夠讓這龐大的力量能夠快速地通過。
僅僅是隨著丹藥融化的時速逐漸加快,經脈的通道被撐的越來越大,管壁也越來越薄,變得近乎透亮……在意識裏的疼痛幾乎讓我要昏暈過去,我的心裏沒來由地升起一絲恐懼,盡管說在服食丹藥之前也想象到了最壞的結果——大不了從靈魂做起!然而確實事到臨頭,仍然擺脫不了對賴以生存的肉體喪失的最根源的恐懼,心神不由得陷入無序的混亂之中,內心裏的許多念頭雜然閃過:“怎麼辦?怎麼辦?”“挺住,挺住!或許立刻丹藥的力量就放盡了——”“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可惜才和亞元有了一點幸福的感覺……”“一直想著吸收力量,倘若如今有人能把這一些力量吸收走就好了……”一念至此,混沌的腦中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對了,那寶鼎不是能吸收力量嗎?不曉得能不能把這一些力量給吸收了?“寶鼎在哪裏……”“……寶鼎……”“……鼎……”此時在我身邊的武芒並未發覺太大的異狀,此時我的身軀體表麵泛起微微的銀光,盡管我的心神在意識空間中幾乎暈去,肉體的表情也有點扭曲,然而並未有一點需要幫助的跡象(而實際是我如今混亂的心神從來沒有方法回到自已的肉體上來呼救)。
盡管他感受獲得我體內有龐大的力量衝擊,但他也明白這個是我體內丹藥在釋放力量的結果,我的肉體也並沒有絲毫走火入魔無法控製的模樣,武芒本身一點也不是修煉者,因此他對我體內經脈的事一無所知,從來不曉得盡管外表平靜,然而萬一我體內的力量衝破經脈的最大限度,在一瞬間就會爆體而亡,從來不會呈現什麼異常的跡象來示警。
這期間武芒察覺一件東西從我身邊緩緩升起,倒是那隻寶鼎,好像接受了什麼呼喚一樣,緩慢然而堅定地向我飛近。
這隻鼎武芒還仔細地研究過,他也不曉得是什麼人做的,隻說這鼎內的符陣很了不起,僅僅是這鼎自身的力量有點小,在應付實力較高的邪物時用處不大,得靠運用者人為地彙入力量才行。
前幾天也還是有我的無名力彙入才能夠控製住蟾蜍的。
寶鼎緩緩飛到我的身前,突然加快撞在我的額頭上,把我的額頭撞青了一大塊。
武芒吃了一驚,想把鼎攔下來,猶豫了一次沒有動手。
他想這鼎既然是我的東西,我又放在身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凶險。
幸虧武芒沒有阻止,要否則我可確實完了。
在昏沉之中我的意識四處探尋寶鼎,可能是寶鼎被我這樣長的時期帶在身邊,前幾天還往此中彙入過無名力,我在意識空間呼喚寶鼎時身外的寶鼎竟然確實貼近了我的頭部,但鼎是實體的,從來不可能進入我的意識空間,反倒在我的額頭上撞了一次。
寶鼎在我的額頭上撞了一次後好像意識到這樣不能和我接觸普通,有靈性普通回到了我胸前虛抱著的雙掌間,貼近了我的手掌。
似乎有感應普通,我的雙掌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寶鼎,寶鼎自我的手中開始吸收澎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