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看到這人好像是救命稻草,說道:“大伯,快看,這是怎麼回事!”
來人看到這場景也是微微一愣,隨後臉色嚴肅,不顧一身名牌西裝走過來,伸手按住朱思大腿上的一個部位。
朱思在這當口居然沒有昏迷,反而是能夠想起之前林凡讓她按住的也是這個位置。頓時生出有救之感。
鮮血緩歇,來人神色依舊嚴重,叫道:“承起,快,去取紫珠、白芨!”
李醫生聽話的跑出門去。
朱媽媽焦急問:“這是怎麼回事,我看閨女很正常啊!”
朱爸爸相對心態比較平緩,此時一拉朱思母,說:“別打擾醫生治病!”
聽到李承起醫生叫大伯的時候,朱爸爸已經想到李承起有一個伯伯那可是大有來頭,李明生,省城裏鼎鼎有名的一位中醫師,曾治愈過多少疑難雜症,沒想到這麼巧他剛回鎮裏找侄子,有他在朱思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朱思不認識李明生看神情卻很是凝重,相比林凡還要凝重得多,心裏頓時不安之感。
為什麼這個名醫給她的安定感還不如個路過半死不活的少年?
紫珠、白芨迅速被拿來。李承起遞給李明生問:“大伯,她這是……?”行醫多年,他從來沒有想過,明明被處理過的傷口還能這樣噴出血來,暗自慶幸好在有大伯,否則這回說不定鬧出人命。
李明生臉色卻依舊嚴肅,伸手止住他說話,示意李承起替他按住穴位,伸手在西裝上一翻,翻出來銀針。
取出一枚銀針緩緩刺入朱思的腿上。
李明生小心翼翼的刺入六枚銀針,稍稍鬆一口氣,隨後將白芨粉輕輕倒灑到李思傷口上。
“嘶——”朱思倒抽一口涼氣,那一刻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等到李明生將紫珠末再倒到傷口上的時候,她沒能堅持住暈眩過去。
李明生叫道:“紫珠葉。”
李承起成功成為一個傳遞員,忙跑出去,很快拿來搗爛的紫珠葉子。
李明生將搗爛的鮮葉敷在傷口上:“紗布給我。”
李承起早有準備遞上。李明生小心翼翼不碰到銀針包紮完全後才是稍鬆一口氣,取下銀針。
做完這些,李明生已經額頭見汗,到一邊拿過毛巾洗手擦汗。
朱爸爸看到這,終於敢過來,小聲問:“李醫生,我女兒沒事吧?”
李明生搖搖頭,說:“有大事,這裏條件有限,需要轉大醫院,必須進行消毒,你女兒現在情況很嚴重!”
朱思愣了一下,說道:“當初給我包紮的人明明跟我說三天就好。哪會有什麼嚴重?”
李明生聽到朱思的話語,微微一愣,然後四下望一眼似乎在找什麼,終於從地上撿起因為噴血而被噴到地上的那一團草藥,拿過在鼻邊輕聞。
“難怪,難怪,原來如此。”
李明生看場上所有人都望著他,微一猶豫解釋道:“這是銀靈草,含有刺激人體器官的毒性。”
朱思一愣。
李明生接下去說道:“銀靈草有毒,正常情況下不能成為中醫藥材,但這位小姐你眼下的處境,因為身體大量失血造成器官萎縮,用銀靈草刺激身體機能的恢複是很不錯的想法。那位替你包紮治病的人應該是這樣想。”
“那位替你包紮治病的人確實是為不可多得的中醫奇才,可惜用藥偏於重,而且沒想過這樣可能造成反彈,竟然就這樣甩手不管,他至少也應該照顧你三天,等三天之後銀靈草藥性消散才是能夠解開包紮。而如今,我小侄不明病情解開包紮搗致你再次流血,銀靈草的藥性本身已經刺激身體各器官處於高負荷狀態,此時氣血沸騰卻再次損傷,對於你的身體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這不能怪我小侄粗心,實在是正常情況下很難料到會下如此猛藥……”
李明生說這話也是要替侄子脫離關係,朱思卻是無奈的歎一口氣,當初林凡確曾說過三日不能拆開的話語,可惜她沒來得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