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說“我指你當駙馬這件事。”
“這不還沒當呢嘛,成不成還不知道。我害怕自己沒有那個能耐,如果當不成駙馬,那就害了公主你了。”我還在後悔公主失身的那件事。不止是後悔,是強烈的自責和負罪感。其實我不是個堅強的人,我越想把自己塑造得堅強,就越發現自己的懦弱。從來到這裏開始,我已經無數次的打了退堂鼓。但每每我想退卻的時候,一想到公主的失身。。。我就不得不繼續假裝堅強。
“我的意思是,我和弘哥哥千方百計策劃著讓你當我的駙馬,但是,”劉晴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說,“但是我們卻都沒有考慮你的心情。不知道你,是否願意當我的駙馬呢?”劉晴的眼睛亮亮的,堅毅中卻透著幾分迷茫。
我一下被她的話弄懵了,我自己的意願?是啊,好像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當初當駙馬這餿點子是我自己提出的,我還有願意不願意嗎?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問題。
“那下官想問公主一件事,請公主如實回答。”
劉晴一愣,“張大人請直說。”
“公主有心上人嗎?”我看著劉晴的臉,注意著她的表情。
她顯然被我的問題嚇了一跳,神色有些慌張,“怎麼突然這麼問?”
“如果不方便的話,不說也可以。”我緩和了一下神色,對她輕聲說道。
劉晴很認真的看了看我的眼睛,然後她轉過頭,避開我,說“對不起。”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我卻聽得出很堅定。
我一愣,隨即便微微笑了笑。我知道,我此刻的表情肯定很安詳。“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
劉晴聽著,細細琢磨著我的話,“確實如此呢。”她說了一句。
我看著她,說“下官衷心希望公主幸福。”然後我站起身,“請公主早些休息吧,下官先告退了。”
“恩,多謝張大人。”劉晴也衝我微微一笑。
我轉身離去,劉晴默默注視著我的背影,表情有些說不出,眼睛遮進了陰影裏,看不清楚。她就那樣站著,然而,我並不知曉這一切。
第二天,我照常起了個大早在院中練武。越是這種時刻,越要保持平常心,我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
比試分兩天舉行,第一天上午文試,第一天下午猜謎,第二天武試。此次比試采用打分製,各項滿分分別為十分,比試結果以各項總分之和最高者獲勝。我有些覺得奇怪,怎麼古代也喜歡實行打分製了?奇怪歸奇怪,比試還得硬著頭皮參加的。不,應該說是抱著比必死之心稍弱點的決心參加。
眾人集中在皇宮正院後,比試正式開始。皇帝劉君是總裁判。三個分項的分裁判分別由另外幾位官員擔任。我在心裏竊笑,這就是遊戲麼?如果我不是必須努力爭取到勝利,倒是真的可以當作遊戲來好好玩玩了。
文試是由劉弘的太傅文正林出題。他自然也就是考官了。比試規則是由他給大家出個題目,在規定的兩個時辰內,要做出一篇文章來。我看了題目,原來是作篇對戰國時社會局勢的議論文。我暗暗得意,這方麵的書早都看了不少,文章嘛也是信手拈來了。我在心裏稍微一琢磨,就洋洋灑灑寫了起來。
文試一結束,出了考場,我便看到劉弘對我擠眼睛,我暗道,估計是他在文正林耳邊煽風點火了吧,不然能這麼順利出到我拿手的題目?我對他回以微笑,劉弘眼睛一亮,他明白我答得很順利。
中午稍微休息了一下,下午便是猜謎。主持猜謎的考官很奇怪,為什麼說他奇怪呢,因為,他是白種人!我有些納悶,白種人我見得多了,在英國隨處都是。隻是現在這裏是漢代啊,漢代的中國,就有白種人出現了麼?在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比試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