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中。
最後連妝都沒有卸,就被杜冉拉扯上了車。直到回了家,反手關上門,還未來得及開燈,猝不及防間忽然從背後被人攔腰抱住了。
喬應大吃了一驚,幾乎叫出聲來,直到對方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才發覺是沈斂。喬應驚魂未定,維持著被抱住的姿勢,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沈斂帶著壓抑的聲音傳來:"為什麼一整天你都不接電話?為什麼叫我晚上不要來你家?"
喬應這才想起自己早上給沈斂發了條短信後,沒等到回複就進了攝影棚。收工後也不記得拿手機出來看看。於是急忙掏出手機,這才看到上麵果然一連串的未接來電。他不由得一陣歉然:"抱歉,我沒看到。"
沈斂仍舊緊摟著他沒鬆手,喬應皺了皺眉,掙了一下,卻被抱得更緊。他不得不開口:"沈斂,放開我!"隔了一會兒,才聽到沈斂低啞著聲音開口:"我還以為......你又要再次將我拒之門外。"
昨晚自喬應家離開後,睡醒來就接到這麼沒頭沒尾的一條短信,沈斂瞬間懵了。之後怎麼給他打電話也不接,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仔細回憶也並沒說過什麼逾矩的話,昨晚喬應甚至還向他道謝了。為什麼才隔了一天,又將他拒之門外?到底要怎樣做才算對,怎樣的小心翼翼才不會碰觸到喬應的底線,沈斂完全亂了章法。
幸好......喬應並不是這個意思。
他慢慢的鬆開了手,將喬應的身子轉過來,麵對著自己:"那到底是為什麼,不能讓我來你家?"
喬應皺緊了眉,半晌,無奈的歎了口氣:"因為那人拍下了你的照片,塞到我家門縫。"
沈斂瞬間變了臉色。
"他用照片威脅我,我怕他真做出什麼事來,所以才叫你晚上別過來。"喬應不想讓沈斂知道那人用以威脅自己的,是揚言要傷害沈斂,所以並沒有將照片拿出來。頓了頓,他對沈斂說,"你還是回去吧......不,我送你回去。"
他真的怕那個變態就潛伏在附近,萬一沈斂從他家離開時,那人突然衝出來對他不利怎麼辦?至少自己也在的話,那人應該不會做出什麼事來吧。
沈斂卻沒有出聲,突然轉身向喬應的臥室走去。喬應不明所以,急忙跟上去,隻見沈斂徑自拉開了他的衣櫃,翻出個旅行袋,然後將衣服往袋子裏塞。喬應吃了一驚,扯住他:"你幹什麼?"
"現在就收拾東西,搬去酒店。"沈斂一邊替他收拾衣物,一邊回答,"你昨晚答應過我,拍完今天的重頭戲就搬走。你忘了嗎?"
"可是......"
"那人已經不正常了,都把照片塞你門縫了,還威脅你,你還能放心的繼續住在這裏嗎?"沈斂轉頭看著他,"你到現在還認為他不會傷害到你嗎?"
喬應無言以對,眼睜睜看著沈斂拎著旅行袋又走向客廳,隻得跟了上去。沈斂說的不錯,那個人所做的一切,都無法以正常人來看待,普通人早都該報警了。
因為隻是暫時搬去酒店,也沒有太多可收拾的,喬應給杜冉打了電話,叫他幫忙訂酒店,然後就跟在沈斂身後出了門。杜冉聽到後也很擔心,但得知沈斂在後,便沒有親自來接喬應,隻是說先去酒店住兩天,回頭找到了合適的房子再搬走。
兩人出了大廈,到了車庫,沈斂正要去開車,忽然頓住了腳步。喬應有些驚訝的看了看他,忽然視線一頓,離自己幾米之遠的地方,站了個人。
那人看到了他們,慢慢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起來麵目很普通的年輕男人,隻是臉色蒼白,目光死死的盯著沈斂手裏拎著的旅行袋。片刻,他抬起了頭,看著喬應,蠕動著嘴唇:"你......要跟這個人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