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連環call。
見對方絲毫沒有半點自覺性，成東最終放棄掙紮，火大地抓過床頭的手機。
「喂！」
大清早地夢正好，不管是任何人在這時候被人吵醒都不會有好脾氣的。
『還沒起床啊？』
「一大清早什麼事？」成東一邊說著一邊調整枕頭的位置靠在床頭。
『稿子寫的怎樣了？』
「稿子？什麼稿子？」成東打了個哈欠，順手抓過床頭的香煙，「最後一本不是已經在上個禮拜交給你了嗎？」
『趁熱打鐵嘛，你有沒有考慮再開新連載？』
「什麼趁熱打鐵？」
『嗬嗬、雖然這是你的私人問題，但是事情已經鬧到公司網站去了，按例還是應該過問一下。』
「等等。」成東從小張的話裏麵聽出了一絲不對勁，「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鬧到公司網站去了？」
『你的專欄都快被擠爆了，不知道哪冒了一批人出來跟你的粉絲們對掐，都一連掐了好幾天了。』
聽了小張的話之後，成東陷入了沉思中。
『……看不出你的粉絲們還挺忠心的，不過因為這件事好像你又增加了一批粉絲，所以，老大的意思是想讓你趁這個勢頭再開個連載……』
小張洋洋灑灑地講了一大通話，卻沒有得到成東給予絲毫反應，終於停了下來，試探道：『喂、喂？不會又睡著了吧？』
突然高了半度的聲音讓成東嚇了一跳，夾在指間的香煙也隨著抖了抖，掛在前端的老長一截的煙灰就這麼掉了下來，濺落在成東的手臂上。
「我在。」成東抖了抖煙灰，「你剛才說什麼？」
『讓你再開新連載。你本來就有實力，而這時候你又人氣爆棚還有話題，趁熱打鐵再拉攏一批死忠的粉絲、出幾本書、開個幾場簽售會，狠狠賺一筆。』見成東仍舊不發一言，小張似乎也覺察到了他的情緒，換上了一副口吻，『不過……主要也是看你的意思了。這樣吧，不打攪你睡覺了，下午過來公司一趟，我們再開會研究一下？就這樣決定了，下午見。』說完，不等成東做出任何反應就掛斷了電話。
成東握著手機就這麼呆呆地靠在床上，之前還滿腦子的瞌睡蟲現在也已經被趕到爪哇國去了。而小張的這通電話裏透露出的訊息，也讓成東依稀覺得胸腔內空氣稀薄，有一絲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幾乎從頭到尾都蹙緊了眉頭。
從小張掛斷了電話之後，成東就維持著這個動作，不知道心裏到底在想寫什麼，直到半邊身子都麻痹了，他才下了床，洗漱一番後走到客廳打開了電腦。
登陸了出版社的網站，輸入ID和密碼跳轉到自己的專欄。在並不是周末的早上，會客室裏卻早已經是一番熱鬧非凡的景象了，正如小張說的那樣幾乎快要爆棚了，主題和回複數量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在不斷增長。
[主題]你們都被這個死GAY洗腦了，奉勸你們早日回頭是岸！ 120/6789 200×年05月××日09:23:45
[主題]不管小四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我們都永遠支持你 341/1239 200×年05月××日09:19:23
[主題]死糞青，滾出小四的地盤！ 2/187 200×年05月××日09:12:56
[主題]雖然之前沒有看過你的書，但我決定從今以後做你的粉絲 24/921 200×年05月××日09:11:24
成東隨手點開了幾個主題慢慢看了下來，與之前的猜想一致，這些來鬧場的應該就是遊戲論壇裏的那些『衛道之士』。但在經過這幾天之後，即使再看到類似的言論、即使他們公然鬧到了自己的專欄下來，成東卻絲毫沒有了之前的憤怒，整顆心隻是有些微微的酸澀。
關掉最後一個主題，成東重重地籲出一口氣，唇角不自覺地泛起一絲淺淺的笑容。看了一眼還在不斷更新中的會客室首頁，成東點上一支煙，重新輸入了另一串網址，敲下回車，跳轉到熟悉的清新頁麵。
日誌並沒有更新，成東再一次把那些幾乎爛熟於心的日記和照片翻了出來，不經意間想起了早上小張的那番話，一個念頭逐漸在腦海中成型——
成東叼著煙，半眯著眼，在專欄聊天室跟讀者胡侃，這是他第一次這麼頻繁的跟讀者在網上互動，似乎感覺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最近這段時間，會客室裏的不明生物已經少了大半，隻是偶爾還會出現一兩隻蟑螂在那叫囂、跳腳，成東從一開始就當他們是透明的，沒有搭理過他們半分，也許正因為是這樣，這些人蹦躂蹦躂著也越來越少了。
墨攻：還記得我嗎？嘿嘿
知名不具：最新一章我都看哭了，小四你會給他們一個好的結局吧？
[作者]小四：如果我沒記錯，遊戲裏你曾經給我留過言
墨攻：bingo！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太激動了，我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成為你的粉絲的，我去書店把你的所有書都買回來看了，的確是我那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