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該隱跟去,有可能是為了小說取材,有可能是為了看戲,絕對不可能親自動手。而且旁邊有羅西這位二代血族在,根本輪不到他動手。
該隱很快碼好文走出來,直接道:“吃飯去吧!”
誰也沒異議,跟著他出門。
上車後,該隱道:“今天去吃火鍋吧!”雖然他表情淡然的掛著微笑,但稍了解的人就能看出他在期待。
路易腦海裏浮現英明神武的該隱大人坐在一大群人中間,刷著牛肉的悲催畫麵,堅定的想著決不能讓該隱去那種地方。
不知該隱從那聽說火鍋很好吃,正對人類生活努力研究的該隱自然不放過,那熱情已經超出路易的接受範圍。
路易淪為車夫,本想借機走錯路,沒想到該隱連那家火鍋好吃都打聽好,地址詳細得連路易想出錯都不行。
最沒發言權的路易隻好盡力把速度降低,企圖錯過飯點。
最後在該隱的威脅下不得不提速,‘半小時內沒到,我就讓你出去拉車。’
路易在五人中地位最低,但怎麼說也是血族五代,頗受同類尊敬,怎麼能做拉車那麼有失風度的事?
車速直接從龜速上升到開飛機的境界。
等走進所謂的火鍋店,路易就後悔了。
跟該隱和整個血族的臉麵比起來,他的麵子算什麼?
如果被其他六界知道該隱大人在人界,去吃所謂貧民食物的火鍋,肯定被眾人笑話的。
路易不知道,讓他震驚的還在後麵。
路易對這位傳說中的大人的抽風性子已經有了微弱的抵抗力,但當他看見血族的神,挽起袖子跟人搶食物的場麵時,忍不住暗自抹淚。
所謂幻滅的過程,總是伴隨著複雜的心情。
最殘酷的是誰也沒覺得有問題。
該隱是有目的的嚐試,祁寒小時候過的是貧民生活,做起來得心應手,深草是個單純又好奇的孩子,羅西不放棄的借機跟祁寒拉進距離。
唯有路易稍微保持著風度,用著吃高級大餐的神情姿態,讓人覺得他吃的不是吃火鍋而是高級大餐。
在鬧哄哄的店裏,路易坐得筆直,保持著用餐風度,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看著該隱跟羅西努力搶一塊土豆,他覺得不可理喻的同時,感受到了站在高處的寒冷,稍稍的有一丁點兒寂寞。
路易閉上眼趕跑突然冒出的莫名心思。
突然自己夾菜的手被抓住,兩秒後被放開,路易驚訝的睜開眼,就見深草嘴裏嚼著該進自己肚子的肥牛,正笑眯眯的盯著他。
路易的臉瞬間就黑了。
“路易,一起吃嘛,很好玩的。”深草笑眯眯的道,一點沒想到剛才的動作多麼失禮。
對著深草單純的笑容,縱使再大的火也發不出來。
路易無奈的搖頭拒絕,拿筷子又去夾菜,結果被該隱搶走。
該隱笑眯眯的道:“這裏沒人認識你。”
“人前人後沒有不同。”路易頗有些生氣的道。
“哎,我可沒教你們那麼死板。”該隱歎氣道。
路易端著杯子裏從沒見過的脾氣一口喝下,味道實在不好,但至少能澆滅他內心的火。
對著亂來的該隱,他突然有想吐槽的衝動。
但是,他不敢,該隱是血族的神。
不說該隱生不生氣的問題,隻要他冒犯該隱,那血族每人吐一口唾沫,都足夠他死上幾千次。
離開鬧哄哄的火鍋店,坐進車裏,踩下油門,飛馳在馬路上,路燈不斷被遺落在自己身後,路易才覺得自己活過來。
他以後再也不去火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