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米放下筷子,老神在在地說道:“他如果不是資深同誌,怎麼會對戒指的戴法這麼有研究?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我恍然大悟!
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可能?!
這學過人體解剖的文案策劃就是不一樣!
羅小米給了我一個“你懂的”的眼神,我瞬間get到了她話裏的精髓。
這陸景以前的愛人難道不是女人?
所以,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同性戀身份,就故意讓我當他女朋友,被我拒絕後,他懷恨在心,於是想出了這個辦法打擊報複!
太過分了!
不過……陸景是同性戀?
那他之前在酒吧裏為什麼還要招惹我?
帶著這個疑問,我一下午工作都心不在焉。
晚上回到家裏,陸景不知道去哪裏浪了,我看著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那兩隻戒指陷入了沉思。
我想到第一次見到陸景的樣子。
大冬天穿一件黑色短袖,路燈下,帥得慘絕人寰……
那句磁性的“楊典典”後來無數次經過我的耳尖,每次都會一如既往讓我心跳加快。
還有那個下了一整晚跳棋的情人節,他騎著摩托車風馳電掣地帶著我,在飄雪的冬夜,震碎了我所有的委屈與難過。
再後來,他手臂上吊著石膏,出現在了我所在的城市,再次看到他的臉,我隻覺得恍如隔世般的親切。
他的冷淡、欲言又止和怨念深重,也許一切都隻是計算好的試探。
他從未喜歡過我。
想到這裏,我的心情瞬間低落。
那些心心念念的心動和自以為是的曖昧,不過是一場精心布局的權宜之計。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鼻子有點酸,記憶裏那種被父母雙雙拋棄的感覺與現在的心酸委屈遙相呼應,轉眼間,把我的樂觀堅強碾得粉碎。
我抱著紙巾,嚎啕大哭。
陸景被顧楓盞扶回來的時候,我正哭得肩膀直抽抽。
我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倆。
顧楓盞:“……”
顧楓盞笑了一下,桃花眼眼波流轉,他十分抱歉地說道:“典典啊,不好意思,摩托gp賽就要開始了,這次是陸景是回國的首秀,國內俱樂部的大boss點名要陸景陪上麵喝酒,上次,陸景放他鴿子,他已經很不爽了,男人嘛,應酬少不了的,你擔待著點,陸景交給你了,我走了啊。“
我說:“你和陸景,多久了?”
顧楓盞:“?”
顧楓盞:“什麼多久?”
他愣了一下,說道:“哦,你說認識啊,我認識他十幾年了,所以對你和他之間的事也有一些了解。”
我皺眉:“什麼?我和他?”
顧楓盞見狀,忽然顧左右而言她,他把陸景往沙發上一靠,就麻溜地逃離了現場。
我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陸景,心中有些疑惑。
這時,陸景睜開了眼睛,目光帶著迷離的醉意,他看著我,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手背,說道:“典典,你看,我來找你了。”
我:“?”
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骷髏手表紋身上,不知為何,這個場景和我記憶中某些情緒有了一種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