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顏色?夏河當即停下手上動作,手指摸著墨黑處,腦子裏的思路飛速而清晰的翻轉著記憶。黑色的顏色?還洗不掉色的顏色?

夏河欣喜若狂的雙手抓住衣服,賀真是個福星啊!黑色布料用來耕種是最好不過的了,既不容弄髒,就算弄髒了也不明顯,還給單調白色為主的布衣多添了一個色彩,雖然他是黑的。

狂奔家裏後院,對著正拿蟲子喂雞的賀來個熊抱,隨之即是猛親著賀的臉頰。

赤與賀都呆若木雞,賀更是驚魂未定、欲羞欲齒,一小張臉漲得通紅。赤定神回魂,趕緊把夏河拉離賀,就是兒子也不能這麼狂親法。

無奈的說,“河,有什麼事這麼高興?”

夏河神情激動的舉起賀的衣服,“看到沒,這是顏色!顏色!哈哈~”

“這黑髒髒的顏色有河值得這麼高興?”赤疑惑著說。

“河哥哥,我衣服真洗不掉了嗎?”賀問道,不知道還能不能穿,真可惜了這才沒穿多久的衣服。

“咦~!你們不懂,”夏河得意地說,“這墨黑色洗不掉才是好事!我們穿的著衣服都是白色的,既單調又容易染上汙髒,就算衣服布料再好,也經不起我們這樣蹂蹋。”

赤與賀同樣不惑的望著夏河。

“所以,跟這黑汙點有什麼關係?”赤問。

“哎啊,你們咋還不明白,你想下,如果我們都衣服都染成黑色,那賀去割草時衣服就不容易髒,就算髒也看不出來。懂了嗎你們?”

“河哥哥,這黑色的粘液可以放在衣服上嗎?”賀問。如果真是可以使衣服不容易髒,那對賀來說是非常值得頌揚的一件事。因為他每天去割草後都把衣服弄得髒髒的,雖然不用他洗衣服,可他不想河哥哥這麼辛苦。

“賀都能把這墨黑的粘液弄到自己身上了,我當然也可以做到。不過這得要賀告訴我這些粘液是從哪碰到的?”夏河說。

當下賀帶著夏河與赤去昨天割草的地方,指著綠嫩的野草旁邊的墨青色草,“河哥哥,這就是我誤割到的草。把它割斷裏麵都是黑黑的粘液。”

夏河端□揣摩著近身的墨青色草,小小的一棵,最高的也隻有成人小腿高。墨青色的葉子與莖,仔細看,莖裏似包圍著黑濃的墨水。再用手折斷莖,裏麵流著濃濃墨黑色的粘液,幸好沒有奇怪的味道,隻是有淡淡的青草味。

拿出賀原本被沾染的衣服,把粘液塗在白色的布料上。半晌過後,粘液已幹沾著布料,就算用手去摸也不會沾色,完全是一塊黑色的布。而被染黑的則沒有這麼柔軟絲滑了,但韌性沉手的感覺還在,至少比夏河之前的衣服的布料好些。

“賀,來,試穿下這黑色衣服的效果如何,說不定你還更喜歡黑色呢。”小男孩會調皮,穿黑色的衣服最好撒地。

赤說:“河,你說這黑墨這麼容易就沾上衣服,還不掉色,會不會是有毒?”

毒?夏河停下手。是啊,他光顧著興奮,卻忘記這些連自己都沒見過的植物是不是有毒性,或長時間後會不會在身上留什麼毒素。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嗯~”夏河想了下,“這樣吧,反正都不知道它有沒有毒,我們就做個實驗試一下。”

“實驗?是什麼?”赤不懂的問。賀也仰望著夏河,希望多識些部落裏沒有的知識。

“我們先拔幾棵墨草回去喂雞,如果雞不吃,我們就強塞它吃。要是翹掉,就證明有毒,要是沒事,這墨草我們就用來作染料。”

“河哥哥,這叫墨草嗎?”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