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山門左邊有一通碑,碑上有十個大字,乃是“萬壽山福地,五莊觀洞天”。

玄奘說:“果然是老神仙觀宇,敖烈你帶了拜帖了沒有?”敖烈咧嘴:“師父,我們是去取經。我帶拜帖做什麼?”

玄奘歎口氣:“那怎麼是好?”悟空說:“敲門就是,那麼麻煩做什麼?”悟空話才說完,‘嘎吱’門便打開。

裏麵走出兩個小童兒來,骨清神爽容顏麗,頂結丫髻短發戟。道服自然襟繞霧,羽衣偏是袖飄風。

那童子控背躬身,出來迎接道:“師父,失迎,請坐。”玄奘歡喜,遂與童子進了門。

及至二層門見那二門上有一對春聯:“長生不老神仙府,與天同壽道人家。”玄奘開口:“敢問仙童,這可是聖師玉鼎真人真跡?”

清風開口:“師父好眼力,這正是玉鼎真人手書。”玄奘停了下來,仔細的打量那對聯。

八戒看著那個童子:“你是清風還是明月?”那童子笑笑:“我是清風。”另一個開口:“我是明月。”

悟空走到八戒身邊:“呆子,你認識他們?”八戒搖頭:“不認識。”悟空白了眼:“不認識,你怎麼知道他們名字?”

八戒鄙視的看著悟空:“猴哥,你真沒有見過世麵,鎮元子大仙的門童都叫清風明月。”

猴子驚奇看著二人:“那叫一聲清風不是跑出半院子的童子?這樣不出錯嗎?大仙太神奇了。”

眾人好笑的看著他,悟空看見眾人的眼神,麵皮一紅:“呆子,你又騙我!”說完就要追打八戒。

玄奘沉聲:“悟空、八戒不許打鬧,仙人道場你等別不知規矩。”悟空開口:“師父,你看對聯看半天了,我們一直不進去,讓仙人等不是也很沒有規矩?”

玄奘雙手合十:“罪過,罪過!二位仙童勿怪,仙童還請帶路。”

明月對玄奘還禮:“沒有關係。第一次來我們這的,都會多看二眼玉鼎真人送的對聯。”

玄奘師徒跟清風明月走進大院,院中向南的五間大殿,都是上明下暗的雕花格子。那仙童推開格子,請唐僧入殿,隻見那壁中間掛著五彩裝成的“天地”二大字,設一張朱紅雕漆的香幾,幾上有一副黃金爐瓶。

正中雲床上坐著一道人頭戴紫金冠,無憂鶴氅穿。履鞋登足下,絲帶束腰間。體如童子貌,麵似美人顏。三須飄頷下,鴉瓴疊鬢邊。在那道人身邊坐著一人身穿皇袍頭戴金冠,全身透出帝王之氣,動時九龍隱現。

不說玄奘,連悟空鬥驚呆了感歎:我真是沒有福氣,才出來就碰上個沒有本事的師父,若是碰見這二人,我哪裏會被壓五百年。

敖烈輕輕拉了下玄奘衣服,玄奘急忙對二人一拜:“玄奘見過二位老神仙?”

鎮元子開口:“你等一路辛苦,就在這留宿一夜便是。”玄奘大喜:“能見仙容乃是福氣,若能聽得妙法便是無憾。”金蟬子當年在燃燈的慫恿下。對佛法一直很懷疑,一心想尋道法印證一二,奈何阿彌陀佛看的太嚴。即使是現在,他還隱隱對道門有種期盼。

神農開口:“孔丘曾言‘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是佛教之人,怎的對道法有興趣?”

玄奘看著神農,鎮元子開口:“這位是神農。”玄奘急忙對神農一拜:“地皇在上,玄奘見禮了。”

悟空想聽道法心急:“大仙,我等遠道而來,您倒是和我等說說才好。”鎮元子看了猴子一樣:“你這猴兒倒是心急。”說完便開始講道。

眾人急忙坐下聽的是如癡如醉,不知道不覺到了晚上,鎮元子停下說道:“天已經黑了,你等還是吃些東西,休息一夜明早好趕路。”

大家聞言看看天色心中歎氣,恨時間過去的太快。猴子叫道:“老神仙您在多說點,我不困也不餓不用休息吃飯,師父他們去便是了,您再給我說點。”

鎮元子摸著胡子:“你這孩子倒是貪心,我於你等隻有一次說道之緣,剩下的你找你母親教吧。”本來鎮元子應該請他們吃一個果子,可惜現在果子全在神農肚中,隻好改成說道。

猴子聞言一愣:“大仙,我是石頭所出,那石頭我出生後就碎了,哪裏來的母親?”

八戒拍拍他:“你真可憐,想。。”八戒話還沒有說出就聽見玉鼎傳音:“不許胡說。”八戒脖子一縮,站到後邊去。

悟空也白了眼八戒:“少來,你豬嘴吐不出什麼好話。”八戒故做委屈:“猴哥,你發達後就忘了奴家的好。”

悟空雙手掐著八戒:“你放心,你對俺的好。俺老孫死都不會忘記。”玄奘覺得很不好意思:“大仙見諒,小徒不知規矩。”

悟空用手撓撓頭雙手抱拳:“老神仙勿怪勿怪,我和師弟鬧著玩。悟空和八戒一路打鬧,其實感情不壞。悟空這時候並沒有把鎮元子的話放心上,也不再追問。

鎮元子等了半天,發現悟空不問了,心中歎口氣,看來悟空和西方的因果不了,是回不了玄門。鎮元子本想悟空若是問,他便說,這樣全了悟空和玄門的因。

也許是天意也許時機未到,悟空愣就是不問,凡事不可強求,鎮元子也是無奈:“你等下去吧!”又吩咐清風明月準備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