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應該,可能,肯定會?”

“小道不懂你對‘妖’啊‘魔’啊的認識是什麼?如果是孔雀明王,那就不行!那披了身五顏六色的羽毛就以為自個是三界第一美人的家夥,小道看見就扭頭跑的——”

“停!”丁香尖叫道,“我是問,懂不懂降妖除魔!!就是抓那些為禍凡間的妖怪!”

十分納悶,低頭謙虛無比的請教:

“妖怪經常為禍凡間嗎?”

趙小姐那表哥在一旁拉了她衣服小聲嘀咕;“表妹,這神仙好象有點靠不住啊!”

丁香不耐煩的拍開他手,不死心的繼續問:

“那道長究竟會些什麼呢?”

低頭,思索半天,才認真無比抬頭道:

“……你應該問小道不會什麼?”

丁香一雙大眼睛裏立刻又放出光來,連忙追問道:“道長您不會什麼?”

斬釘截鐵三字:

“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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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山金霞洞。

玉鼎真人緩緩睜開眼睛,以指按唇角,過了好半晌,才無聲的溢出一抹鮮血,在它滴落到地麵前迅速拭去。

看著布滿無數縱橫交錯傷口的雙手,被這一牽動,又有傷口迸裂開來。

冰冷的眼睛裏卻帶了一抹笑。

極度森冷的笑意。

“師父?”

玉鼎真人一震,立刻抬眼,沉聲道:

“什麼事?”

石室外那熟悉的聲音永遠是那樣鎮定沉靜,不會因情緒出現絲毫波動。

“弟子問師父傷勢……”

“夠了!”玉鼎真人故作不悅道,“為師沒有受傷!”

“師父到底想瞞弟子什麼?”

“……”玉鼎真人一震,既而閉眼,努力抑製雙手的顫唞,冷聲道:“你進來!”

石門移開,楊戩孤寂的身影站在那裏,犀利的眼神在接觸到那抹觸目驚心的鮮紅時有些猶疑,有些震驚,但是他很快就垂下了眼,什麼也沒說,取來白布與淨水,仔細而認真的將玉鼎真人雙手的傷口全部裹好。

血汙在他暗銀色的衣袖上染成了一塊一塊的詭異色澤。

很長時間,師徒二人都沒有說話。

沉默與壓抑,幾乎能逼狂每一個人。

金霞洞裏還是安靜得什麼聲音都沒有。

好半晌,那冰冷的聲音帶了抹嘶啞問: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楊戩的聲音還是很沉靜,沒有絲毫紊亂:

“剛才。”

玉鼎真人有些不可置信的厲然喝道:“你從來都不曾睜開神目看過為師!”

“但是弟子剛才看了!”

楊戩犀利的目光慢慢暗淡下去,握住玉鼎真人的手也鬆了開來,他抬頭,清雋剛毅的麵龐上帶著一抹疲憊的笑:

“師父的元神剛剛歸體,弟子就不再打擾師父安歇了。”

“……你不想問,為師為什麼要封你的記憶?”

“師父不會對楊戩做出任何不利的事來。”楊戩沒有表情,隻是安靜的回答,“再者師父不說,楊戩也未必就不會知道。”

玉鼎真人慢慢抬起右手,一枚交錯成彎月狀的銀飾從袖中落到他裹滿白布的手上,遞給楊戩,他注視著楊戩的眼神在瞬間閃過一抹迷茫與驚愕,方緩然問道:

“是不是因為它?”

楊戩伸出手,在指間觸及到時忽然一震,既而不敢置信的抬眼。

“這是你的,為師也不知道這件法寶怎麼會到了你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