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山河社稷圖毀了一半玉泉山。”雲中子望著天喃喃自語,“這個時候,忐忑不安等著玉鼎師兄拿了斬仙劍去毀玉虛宮,也許還會到我們這裏來,是多麼難熬的一件事啊……”
南極仙翁也望天喃喃:“老道在你們闡教待了好幾萬年,怎麼還是不懂你們闡教中人到底在想什麼呢?”
一道金色流光,幾乎瞬間而至,雪白長發飛散開來,幽深蒼冷的眼睛微微抬起,那種冰冷得甚至窒息的感覺立刻籠罩過來。
“……師兄?”雲中子艱難的叫了一聲,既而望向玉鼎真人手中光華萬丈的斬仙劍,眼睛下意識的抽搐一下,袖子裏握住法寶的手都險些鬆了。
“師兄息怒,師尊是不小心……”
玉鼎真人微微側身,冷聲厲然打斷了太乙真人的話:
“楊戩呢?你們看見楊戩了嗎?”
“呃……”
被迫停止原先想好的說辭,好象不太一樣啊,哪裏出問題了?
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對,說什麼話才好,隻好沉默。
“他沒有出去?!”
南極仙翁本能的搖頭,玉鼎真人冷厲的仔細望了入口處的法陣一眼,似乎若有所◆
“弟子冒昧鹵莽,但見師父強撐著不肯療傷修養也要盯著楊戩,便知此事沒有師父所說那般輕然,原諒弟子愚鈍,非要知道真相不可。”
說著站起來,毅然轉身而去。
垂在身側的右手慢慢握緊——
無論是誰拿開天神斧傷了師父,楊戩都會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石門合上的那瞬間,玉鼎真人緊閉的眼中,流下了一滴淚水。
也許這是他唯一一次痛恨自己的法力竟然比不上楊戩。
默窺細算見端倪
紂王二年一月初六……
楊戩慢慢抬起左手,凝望手指,一些幾乎無法分辨的細微痕跡密布在修長的指掌間。不是傷口愈合後的痕跡,而是沉澱了無數生死之間的搏鬥。拿起開天神斧時,劈開桃山時,甚至久遠到帶著妹妹躲避天庭的追殺時。他平日裏實在是太習慣,或者太不在意,沒想到這般細細看來,那些痕跡明顯多了,明顯不對了。
長不過一丈的寒鐵流雲槍,他慣用單手持,什麼時候左手也留下緊握兵器的痕跡了?
一定少了件兵器。
楊戩麵無表情,轉而注視右手。
那道細長的微小痕跡,頑固的留在手指上,楊戩看了很久,還是沒有想出究竟是什麼留下這樣的痕跡?隻能猜測出大約是一件二尺來長,手指一般粗細,堅硬如木石的東西,痕跡都在指尖,偏偏小指的痕跡留在指甲下側反關節處。
那痕跡,竟是比握兵器留下的更明顯。
除非是握住這樣東西的時間比兵器還要久得多。
不覺搖頭。
他手上所拿過的東西,唯一比兵器還多的好象隻有竹簡。
這究竟會是什麼?
沉思起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撫摩哮天犬的頭。
山河社稷圖的說法不過是幌子,但是玉泉山少了一半是事實。昆侖山到處都是坑坑窪窪也是事實,記憶裏的昆侖仙境護山陣法,也沒有那樣嚴密,除非——
手指下意識的緊了下,被揪緊了毛發,哮天犬不安的抬頭去看主人,但是它無論如何也無法分辨出主人深邃沉靜的眼中究竟是喜是怒。
除非早已過了幾百年……
讓闡教上下,為了一句謊言,將時間退後至少幾百年,並且認為可以欺瞞過去——這其中最難也是最不可能的一點,不能讓任何外來拜訪的神仙進入昆侖仙境。
元始天尊雖然與通天教主不和,但卻不能阻礙闡截二教的來往。
還有玄都宮弟子,伏羲神王女媧娘娘的使者,神農的族人,天庭仙官,四海散仙,玉虛宮是萬仙總領鎮西方的昆侖天宮,如何能封山閉陣,不讓任何人進入闡教?
楊戩自問,絕對無法做到這點。
唯一的可能,自然是這中間,發生了他無法想象的大事。
垂目深思。
開天神斧,昆侖神鏡,山河社稷圖……
第一個無法解釋的,玉泉山為什麼會少了一半?當初驚愕之時就仔細看過,那不是任何兵器法寶毀的,所以才會輕信清化德霄真君所說是被山河社稷圖吸納。
而後是開天神斧,盤古已化身三界,除己之外又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