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

自袖中慢慢伸出手,五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除了自己,還想著誰?關心誰?”

華麗的珠冠在夜色下折射出輝煌美麗的光華,但是和他的主人一樣冰冷,即使在說著這樣本該言辭激烈的話,依舊平靜沉寂如死水:

“或許你會說,你對我這個哥哥還是不錯的,起碼沒有加以利用陷害,或許我這個做兄長的,應該悲哀的以為,居然沒有被你利用的價值。”

女孩還在笑,不知世事的眼睛裏,隻有平常孩子該有的好奇。

“你是我的妹妹,本該也是我的妻子……但是,你我都覺得,幸好不是!”

手指終於碰觸到女孩的額頭,那瞬間,兩人都輕微顫了下。

“你隻是我的妹妹,我隻是你的哥哥,希望它真的能成為事實!”

驀然抽手,退後,如幽靈般輕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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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

倪太守猛然醒來,起身一看,天已微亮,竟是不知不覺睡著了。

“大人?”

抬頭見是幕僚沈先生,不由笑道:“一大清早的,沈先生怎麼不擁好夢,反倒來見本官了?”

“大人忘了,前幾日不是囑咐屬下說,老家那邊有位倪公子要來,因為眼睛不方便,所以要屬下去接嗎?”

“啊——”倪太守腦子裏一陣迷糊,有這事嗎?即刻又想起來的確有這件事,忙笑道:

“瞧我這記性,怎麼?來了?”

“昨晚就到了,現在隨從都在外麵等著大人了。”

“好,沈先生先替我迎進來,我這就換衣去見!”倪太守出門後又喚了一家丁,“快去報告夫人,說是讓帶小姐來見見本家親戚!”

倪府外。

一位寬袍緩帶,打扮如世家子弟的年輕男子正扶著隨從的手走過來。

身後那些低眉垂眼,或挑著行李,或拉著馬匹的隨從盡管衣衫粗陋一般,但是個個走動間,怎麼也掩飾不住那股不凡的氣勢。

“帝君,這樣……是不是太鹵莽了點?”

扶著隨從的手忽然緊了緊,沉寂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漠然道:

“修改區區凡人的記憶,如何說得上是鹵莽?”

“這——畢竟是幹涉凡人,與天條不合,天庭——”那隨從忽而垂眼道,“帝君恕罪,天庭眼下焦頭爛額,自是不會來多事,屬下多慮了。”

“你沒有多慮,天庭不來,自有他人來。”

“那帝君為何執意這般?”

“……她所想的,所想做的,本君如何不想看個究竟?”

“這——恕屬下直言,娘娘在此的消息天庭和各家神仙似乎都不知道,帝君這般一來,豈非明目宣揚?屬下愚昧,不懂帝君何意。”

“白澤,你這有眼睛倒不如本君看不見的。”

“屬下惶恐。”連忙低頭道,“隻是帝君這許多年來都不願再理這些繁雜俗務,不知為何,偏要在此時——屬下鬥膽,覺得這番卷入,是否不智?”

“爾當直說,這東華帝君的名號怕是早不被眾家神仙瞧在眼裏,是也不是?”

“屬下惶恐,帝君——”

“自今日起,稱我倪公子。”

“這——”

眼見倪府中門大開,眾仙無奈,隻好低頭應是。

他就在這十二個人中間

昆侖山,玉虛宮。

一無所獲的昆侖十一仙再度站到一起,用譴責的目光瞪著元始天尊。

後者完全莫名其妙的吼道:“爾等瞧我做什麼?難道這是為師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