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我老人家果然沒看錯人!竟然能被三尖兩刃刀接受,竟然真的拿起來了!哈哈哈!”

笑著笑著,得意的飄了出去:

“金翎子,這下你可沒話說了吧!”

笑聲逐漸遠去,雪窟裏陷入了一片安靜。

或者說,這裏已經不能被稱為雪窟,漫天冰雪已經消失,隻有一襲白衣,安靜的臥伏於地。暈迷之中,忽然微微擰眉,無意識的輕輕呻[yín]了一聲。

而後,一個清越的女子聲音響起:

“通天教主總算走了,我們怎麼辦?”

“自然是趕緊走嘍?”這是一個很粗的嗓子,說話聲音明明已壓抑到極點。還像在打雷似的。

“走?去哪裏?”依舊是那個女子的聲音。

“哎呀,師父,山河社稷圖住了幾千年,風景再好我也煩了。何況,何況——”這是一個尖銳的男子聲音,說話很急,好象有人和他搶一樣,“跟著楊戩這許多年,他不瘋,咱們都得瘋了。”

“你別說了好不?”那打雷似的聲音道,“我都為這事拆了多少座山,毀了多少條河啊?早知如此,當初楊戩問我的時候,我就該對他說,你直接拿三尖兩刃刀給我脖子來一下,一了百了多好啊!”

“沒擔當,膽小鬼!”

“嗬,我沒擔當?!白雲,你這畜生再說一遍!敢說我雷震子沒擔當?!”

“好了,好了,別吵行不?”一個溫和厚重的聲音出來了:“你們要是把楊戩吵醒了,大家就統統去哭死吧!”

“怎麼,他現在不能醒?”

“他現在要是醒了,就一點法力都沒有了,等著吧,天知道現在外麵亂成什麼樣?”那個女子的聲音很是悠閑的說。

“我說——您好歹也曾經是一司法天神吧,這凡間遭難你怎麼還高興啊,九天玄女,說老實話,這可不像你啊!”雷震子依舊在嚷嚷。

“哼,這幾千年下來,誰又像誰了?”

“你說,楊戩如果知道我們在山河社稷圖裏能聽見外麵的聲音,他會把我們怎樣?”

“肯定用神目封我們的記憶!”一個還帶著童子稚音的聲音斬釘截鐵道。

“……所以說,現在他這樣最好不過。”

“他這人就是這麼——唉,我們失蹤這許多年,他也不去提點我弟弟幾句?”

“哈,你別逗我笑成不,你家那三弟簡直是木頭腦子,你那老爹,真不是一般的厚臉皮,沒那麼大本事,還整天肖想著去做司法天神。連天庭暗中的隱流都搞不清楚,就覺得自個很有能耐了,這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雷震子,哪吒來我李家投胎時魂魄已然不全,他不記得從前,也想不到真相有什麼奇怪?!至於父王,他就這脾氣,怎麼了?是害了人,還是殺了人?”

“好,好,你這當大哥做長子的也來了,我說不過你兩個人,還不行?”

“吵什麼,等了這許多年,陸壓道君總算是從煉妖壺裏出來了,可這會楊戩又不記得我們了,好不容易他失去了所有意識,我們才有出來透氣的機會,還不趁通天教主出去這當兒偷偷溜走,繼續待山河社稷圖裏啊?”

“你說得輕巧,出了這圖,你還有命嗎?”

“這……”

“別說話,通天教主回來了!!”

“好在楊戩幾千年一直貼身帶著山河社稷圖,就是鴻鈞老祖來也別想發現我們的氣息,三界之中誰也別想發現我們……”

“胡說,陸壓道君肯定知道!”

“那,那……那他是有昆侖神鏡,說這我就來氣,這是我闡教的鎮山之寶啊這是——”

“住口!”九天玄女怒道,“說了通天教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