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太大衝突,才讓三界覺得詫異。”
“難道就沒人管嗎?”
“你這小子說話真有意思,元始天尊與通天教主乃是鴻鈞老祖的門下,鴻鈞老祖則得道於太元之前,甚至早於盤古大神……”
“先有鴻鈞後有天,陸壓道君還在前?”
鬼車這才驚訝望過來:“咦,你小子竟然知道這個?”
“玉帝曾說鴻鈞老祖與他的三個徒弟關係並不好,而那陸壓道君又與闡教有舊怨,甚至偷走了闡教的昆侖神鏡,為什麼找闡教麻煩還得看他們麵子?”
“你懂什麼?鴻鈞老祖好麵子,誰若是跟他徒弟過不去,也得先告訴他,至於陸壓道君——你小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昆侖鏡是他從誰手中偷去的?”
沉香聞言驚愕,垂頭。
好象是聽太白金星說過——
“在昆侖山中的玉虛宮裏,傳說有一麵神鏡……曆來是闡教鎮山之寶,為闡教首座弟子保管……”
驚而失聲:
“楊戩?”
“嗬嗬,看來你這小子,真的知道很多秘密啊。”
“怎會是他,怎麼又是他?!”
“……哼。”鬼車也不說話,隻是冷笑,目光流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很久,見沉香慢慢平息下來,鬼車才慢悠悠道:
“你想活著出陰陽鏡?”
沉香愕然,不明白它為什麼忽然轉了話題。
“如果你想出去,就非得繼續聽不可。”
“為什麼?”
“因為山河社稷圖,在楊戩手裏。”
“……”
“怎麼,傻了。”
“不……我……”沉香幾乎站立不穩,本來是該憤怒,可是卻連發怒的力氣都沒有了,隻得疲憊苦笑,“我隻是明白,你先前嘲笑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手握成拳,用力得甚至使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裏。
“我們,不可能再活著出去了。”
“聽起來,天庭的司法天神,似乎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如果不是他,我又怎會在這裏,我爹怎會死,我娘又怎麼會在華山下受了二十年苦?”
“哼,你小子先前隻說闡教,又沒提他。”
沉香猛然抬頭,一把撲過來拉住鬼車的翅膀:
“你一直說的那個人呢?”
“哪個人,你在說什麼?”鬼車不耐煩的將他抖開。
“他在哪裏,他是不是在天庭?你說得那麼厲害,那他一定能對付闡教的是不是?”
“小子,你說話清楚點,這麼亂七八糟的,究竟在說誰?”
沉香急得額上冒汗:
“就是你一直不停的跟我提的那個人!”
“啊?”
“是你說他三界第一,也是你說的,這陰陽鏡裏的所有瘋子,就算全向他撲過來,也傷不到他分毫。是他把你封在蘇州城外幾百年……這些,可全是你說的!!”
鬼車張大了八張嘴,而後伸翅膀再次把沉香抖開。
在沉香再度焦急追問前,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
“你,你笑什麼?!”
“哈哈哈哈哈……”鬼車笑得眼淚都不停的從十六隻血紅色的大眼睛裏往外溢,顫了又顫,翅膀亂抖,想捂住嘴,偏偏又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最後隻好把八個頭全埋下去,笑得連全身羽毛都在抽搐。
沉香漲紅了臉:“你到底笑什麼?”
“哈哈哈哈……你小子……真是三界之中……最有意思的家夥……哈哈哈哈……”
鬼車完全沒有往日譏誚高傲的模樣,笑得滿地打滾,看得沉香又驚又惱,偏偏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